“没水!”阿南德说。
“你用棍子打她不是第一次,现在完了,你杀了她,你没法再打她,你会死在牢里!”
“你这么魁梧,这么壮!还真勇敢,打只有你一半高的老婆。来打我啊!你这个没品的无赖!”
众人喝骂,手中的棍子不停。
“水”约瑟夫抽泣,在自爱自怜的泪水中倒地。
“没水!”阿南德盯着他。
约瑟夫再度昏迷,但又被叫醒,他在太阳下暴晒,苦不堪言。
他叫着要喝水,每次送到嘴边的却只有酒瓶。他想拒绝,但口渴让他受不了。
他用颤抖手接下酒瓶,结果棍子又落到身上。他想爬开,却又被扭回来。
阿南德让他去叫约瑟夫亲友,还有他老婆的娘家人。
亲友来了之后,年轻汉子们退下,换他们围住约瑟夫,继续折磨他。
他们骂他、打他,约瑟夫终于崩溃,他完全丧失了斗志。
他的怨恨和轻蔑被击溃,他哭着一再叫老婆的名字:玛丽亚,玛丽亚,玛丽亚.
直到这时候,惩罚才结束。他的亲友端来水、肥皂,替他梳头发、洗脸。
然后以拥抱和受罚以来首次听到的亲切语言抚慰他,告诉他,如果真心悔改,他们就原谅他、帮他。
他们让许多人上前,要他触摸大家的脚。接着换上干净的衬衫,用手臂和肩膀撑着他。
“你老婆玛丽亚没死。”阿南德轻声说。
“没没死?”约瑟夫小声而含糊的说。
“对,她伤的很重,但没死。”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你家族的女人和玛丽亚家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办,你后悔吗?”
“是的,阿南德拜,”约瑟夫痛哭,“我很后悔。”
“那些女人决定你两个月不准见玛丽亚,她伤的很重,需要休息。你差点打死她,在这段时间,你要卖力工作、存钱。
除了水,你不能再喝达鲁酒、啤酒、或其他饮料,一滴都不行,懂吗?”
“是,我会照做。”
“两个月后,你自己去祈求玛丽亚的原谅吧。如果她不要你,你不准纠缠她。如果她接受你,你要用存下来的钱,带她去凉爽的山区度假。在安静的地方静修,反省自己。”
“是,我一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