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茅屋存在多久了?”罗恩问。
“不知道,但至少有好几年了,你看那些屋顶就知道。”
茅屋顶上是蜿蜒曲折的电线,那是太阳卫视的有线电视线。
艾杰带罗恩走到空地的另外一侧,那里有一堵墙,分隔出给铁路局官员造楼的工地。
他们站著的地方不久会开出一条新路,和將来官员们的住宅连通起来。
艾杰说如果真是那样,新联合会的人就更不会走了。
路一开出来,他们便会派人过来摆摊,摊贩哪怕被赶走,还能一次又一次回来,摊位的租金就进了新联合会的口袋。
这些茅屋用水也不是问题,一墙之隔的工厂后边有水龙头,但用电稍微有点麻烦。
如果住客私拉电线,电网公司只会以为是铁路局员工,这里的合法住户偷电,一旦闹起来会很难看。
所以非法住户用的是煤油灯,新联合会只不过確保他们有居住权。
“他们在这一带说了算,没人敢欺负这些住民。日后,等新联合会决定拆掉茅屋,改造成永久性建筑时,会付给现在的住客每户五千卢比,请他们搬走。”艾杰说。
他们沿著漆黑的弄堂原路返回,隱约看到有人从身边经过,那或许是新联合会的耳目。
艾杰说正在游说湿婆军,期望可以立即把茅屋改建成砖房。
从此以后,违章搭建就是合法建筑,临时居所变成永久住宅,不会有人再多说什么。
即便不成,新联合还能卖掉这块地,净赚二十拉克。
“市政厅已经拆过这里几次,但每次都会重新建起来,他们甚至去威胁选区议员。”
“怎么说?”罗恩眉头一挑。
艾杰告诉他,新联合会那里直接找到负责管事的议员家,警告他的女儿道:你转告你的父亲,让他立即收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怎么个不客气法?”议员的女儿问,並让他们在会客厅乾等。
那些人告诉她:乔格什瓦里的投票站是他的地盘,票统统投给了湿婆军的同盟,印度人民党。
他会让底下的人製造骚乱,令投票站不得不关停。他的那些小弟会在监狱里待上几个月,出来后又是一条好汉,但作为参选人的这位议员.
新联合会的人问他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在投票站关停的四个小时里,会损失多少张选票?
双方有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最后那个议员女儿,带他们进去了。
“从今以后,拆不拆房,当不当选,端看你们的选择。”这就是新联合会对议员的警告。
自那以后议员再不敢去拆违,最后事情闹到“拆违大王”凯尔纳那里。
“你知道吧,他们连凯尔纳的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