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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低种姓只配给高种姓做牛做马。在这里,低种姓照样称王称霸。”玛玛得意道。

通过玩弄权术,低种姓掌控了这座城市。

玛玛向为他提供政治献金的捐款人痛陈利害。

“你今天给我五拉克。”他对一个建筑承包商说,“我当选后,五天内就把这笔钱还给你,而且马上批准你们建公厕的合约。”

卡马特嗤笑说,玛玛向他的选民立下的承诺是:“你们选我,就不用另交保护费。”

作为黑社会头目,玛玛承诺选区内凡归顺他者皆受其保护。

既然警察无能,没法制止流氓对当地居民的敲诈勒索,不如就选流氓本人当他们的官长。

一样要交保护费,不如钱买太平。

嗯,这种休克疗法未必不是一种思路。

上一届大选时,也就是爆炸案后,正是基于同样的理由,让百分之五的牧民把票投给了不共戴天的仇敌,湿婆军。

与此同时,一个马拉巴尔山从事广告摄影的朋友打电话给阿莫尔。

他说他破天荒打算投一次票,身为精英人士,他以前从不关心这些。

“我就在以前你们家住的那块地方。”他在电话的另一头说,投票站设在沃尔辛厄姆女子学校。

“我面前有两个投票箱。一个上面写着人民院,另一个上面写着联邦院。到底哪个是中泱政府,哪个是邦政府?”他十分困惑地问阿莫尔,对选举常识一无所知。

全国大选和邦选举同时进行,着实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

在乔格什瓦里,没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穷人对选举投票这件事非常积极,因为这事关他们的生计。

如果你问玛玛,你觉得孟买是谁的?是马拉巴尔山的富人的,还是如今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马拉提人的?

他会笑起来告诉你:“孟买要么属于吃瓦达餐包的人,要么不属于任何人。”

无论是湿婆军,还是国大党,都无法左右一千多万人的思想。

这些年来,孟买经历了三次大选。印度为了表明其忠于民主制的决心,不断做着无比痛苦又坚持不懈的努力。

它必须一次又一次证明:我们是民主国家。

而这个国家的人民所具有的耐心,实在让人惊奇。

年复一年,别无选择,也无怨无悔,他们履行着自己投票的义务。

91年时,57%的印度人参与了投票。96年,投票人数上升了一个百分点。到去年,这一数值进一步上升,六亿印度人当中的62%行使了他们的投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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