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恨不得全印度的牧民,统统消失。如果条件允许,他不介意做一次小胡子,即种族屠杀。
种族屠杀是源于想要净化、追求纯正的病态欲望。
在一些人看来,因为紊乱和混杂才导致融合与不洁。
伊克巴勒与真纳之所以要求从印度分裂出去,是因为他们想在所谓的“圣洁之地”上建立正统的牧民国家。
而印度的社会价值观,从根源上就是驳杂的。
但如果客观地看待孟买,你又不得不承认它确实太拥挤了,必须有一部分人要离开。
那么是谁呢?你可以从最穷的人开始算,或者是最新来的,或者是离你最远的,取决于你如何定义自己的地理位置和社会地位。
所有移居孟买的人都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名正言顺地拒绝别的新移民,能扬眉吐气地告诉下一个试图挤上火车的人:“下去,回老家吧,你不能待在这里。”
只有到那时你才确定:你是这座城市真正的“本地人”。
对已经住在这里的人而言,这座城市变得每况愈下。
而对所有想南下进入孟买的人而言,这又并不足以减少孟买的吸引力。
即便再发生一次暴乱,情况依然不会改变。
孟买会变成一座更糟糕的城市,同时却不会吓退那些想挤进孟买的人,甚至丝毫不能减缓新移民涌进来的速度。
即将迈入新世纪的湿婆军经历了重重艰险,尤其是这次大选之后,他们的处境每况愈下。
牧民黑帮开始对其分支进行报复,后者无法快速做出反应。
一些分支头目被杀,一些受到恐吓。
乔格什瓦里分支的卡马特收到来信,照阿莫尔的说法,是用“牧民黑话”写的。
他们告诉卡马特:他就是下一个目标,因为他在暴乱中杀过牧民。
达乌德帮的作战指挥官沙基尔,开始进行公开悬赏。
冤有头债有主,他要为暴乱的死伤者复仇,就是那些湿婆军头目:他们确实是有罪的人,比如斯里克里希纳报告中提及的前孟买市长米林德.瓦伊达。
沙基尔比照报告,竟成为替斯里克里希纳进行宣判的“大法官”。
湿婆军的分支头目和副手做出了极不明智的选择:躲在重重保镖身后,寻求警方的保护。
此举最易让他们失掉民心,下面那些火爆易冲动的小弟,会认为自己的老大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