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把地点放在印度,那就更让人猜疑了。
那杯子握在手里,温热,带著母牛的味道。
罗恩总觉得杯子里浮著什么东西,他犹豫著不敢喝。
他总觉得发明牛奶消毒法的巴斯德就站在身后,隔著他的肩膀俯视那杯牛奶。
他仿佛在说:呃,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会把那杯牛奶煮沸再喝
“罗恩巴巴,放心吧,很乾净。”阿南德微笑著摆摆脑袋。
“你確定?”
“当然,我就是喝著这些牛奶长大的。”
难怪你长成了矮冬瓜,罗恩暗暗吐槽。
他转头看鲁赫玛拜,她正慈祥的注视著他,就像母亲注视儿子。
罗恩把偏见、恐惧,连同那杯牛奶,以最快的速度一起呼嚕喝下。
味道没他预期想的那么差,入口滑润、醇厚,残留在嘴里的牛奶味中带著一丝青草的香味。
好像还不赖嘛,罗恩咂咂嘴。
鲁赫玛拜拿走他手里杯子,蹲下来要再挤一杯,罗恩连忙阻拦。
盛情难却喝一杯就算了,哪还能当饭吃呢。
罗恩最多在桑德村待一个白天,傍晚就得走。
於是他在阿南德,还有基尚的陪同下,围绕著桑德村转了一圈。
黄金四边形公路就会从这里穿过,直抵北边的新德里。
因为修的是国道,所以大半个村子的土地都会被徵用。
他没有斤斤计较,又或者想著压价。
他坦白的和阿南德讲,苏尔置业会补偿整个村子。
在正式动工之前,会有足够的房屋安置搬迁的村民。
清一色的水泥楼房,全部由苏尔置业承建,每户至少六十平的建筑面积。
还有事先接好的水电,每户都有一个水龙头,可以放很久很久的水。
房子建好后,村民搬进去,现在的桑德村才会被拆掉。
无家可归的事绝不会发生,每户人家还有几万卢比的现金补偿。
桑德村不大,才两百多口人。这点开支,对罗恩来说毛毛雨。
阿南德十分兴奋的和父亲讲了罗恩的计划,老人家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