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可不敢乱说。
「站长知道,又得骂你了。」洪智有连忙打住。
「乱说?
「档案股盛乡,手抄情报私自带出站,每个月给陆桥山的分红至少这个数的金条。」马奎右手张开五指,沉声道。
「你怎幺知道的?」洪智有道。
「哼,真当我是吃屎的孩子吗?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他跟我的朋友交易,朋友告诉我的。
「手抄不值钱,一般准了才会付尾款,这些行规我了解的一清二楚。」
马奎冷笑道。
你那朋友不会是……谢若林吧。
前手卖情报,后手卖人。
确实够朋友。
迎上马奎的眼神。
洪智有就知道,谢若林没卖自己。
预料之内的事。
自己是谢的「财神」,如今混的风声水起。
谢若林卖他,就是断财路。
「你可以去站长那告他。」洪智有道。
「告啥,我现在谁也信不过。」
马奎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很细微,但洪智有捕捉到了。
马奎在鄙视、怨恨他。
显然知道吴敬中和穆连城的事了。
自己也被马奎看成了党国的不忠之人。
「我知道雍建秋的事,不是盛乡卖的,是另有他人。」马奎顿了顿,坐直了身子。
「谁?」洪智有皱眉。
「余则成!」马奎冷森森吐出三个字。
「余主任?
「别瞎说,他可是击毙李海丰的党国功勋。」洪智有故作诧异。
「刘文生被杀当天。
「他查过刘的档案,中午还出去了一趟。
「说是买鼻炎的药。
「但我查过他在山城的医院记录,他从未有过鼻炎诊治历史。
「偏偏早不犯,晚不犯,时间这幺凑巧。
「还有。
「我的线人刘三出事前,他也去看了鼻炎,还是同一家。
「这不有鬼吗?
「我怀疑余走漏情报,那家药店有问题。」
马奎冷然分析。
洪智有听的是脊背发凉。
马奎远比自己想像的要精明。
一个长期在一线执行绝密任务的人。
毛人凤的警卫副官。
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