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统摊子早烂透了。
以洪智有的手段,弄张照片并不难。
这也是陆桥山审陈根宝时,他不愿意过问的原因。
「陆处长线人多。
「他应该不难拍到马奎手下与中统人联系的照片。」洪智有深以为然的点头。
「戴老板恨中统远甚红票。
「马奎新招的手下,有几个是津海刺头、烂人。
「这种人勾结中统泄露咱们的情报。
「不是很正常吗?」
吴敬中嘴角一撇,笑了起来。
「正常,太正常了。」洪智有连连点头。
「不提这档子漏屁股的破事了。
「你那麻将打的咋样?」
吴敬中问。
「确实打出了一手好牌。
「保安旅的田旅长,他儿子在北洋大学搞了个女学生。
「这小子玩的野,把人女孩子弄死了。
「女方家有钱,跟市政民调处的彭主任关系很好。
「听说死者还跟彭主任儿子是男女朋友。
「女方家放了狠话,必须让田旅长的儿子田俊受制裁,枪毙以正法。」
洪智有起身给他投了块温毛巾递了过来。
「田太太就这一个儿子,那是死保啊。
「她说了,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保人。
「问题是彭主任是建丰的人,他也放了话,钱不是问题,必须要田俊偿命。
「现在两方都在找我传话,就等你圣心独断了。」
洪智有接着道。
「人在哪?」吴敬中擦了擦手问道。
「已经被李汉元保护起来了。
「这事闹的挺大,彭主任那边有高人指点,搞学生在警局外闹事。
「红票军调代表昨天晚上迟到,跟这事也有点关系。」
洪智有接过毛巾,换了盆水重新投了递给他。
「麻烦啊。
「这时候闹事,是嫌津海还不够臭吗?
「关键这放,得罪人。
「不放,也得罪人。
「难办,难办啊。」
吴敬中连连摇头。
「老师,不应该是:
「放,有大把的钱。
「不放,也有大把的钱吗?」
洪智有笑道。
「你个鬼灵精。」吴敬中笑着指了指他。
「我的肾早就不行了,就不特幺独断了。
「你出个主意。
「田旅长那是马王镇头号倒爷,家里全是民脂民膏,这些不义之财,你不拿老天爷都会不高兴的。」吴敬中一本正经的皱眉道。
「嗯嗯,没错。
「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他那狗儿子干的事,站长必须替天行道,狠狠拿下。」
洪智有摆出高风亮节之态,正然道。
「要不说你懂我呢。
「还有女方,巴着民调处这肥缺,指不定捞了多少油水。
「彭主任更有我那老同学的背景,咱也得罪不起啊。
「咱得一碗水端平了,都得帮,你说是吧。」
吴敬中作着眉头,故作严肃的分析。
这种龌龊吃两头的手段,他必须找足够充分理由说服自己的「无耻」。
「学生也是这个意思。
「我听说田俊那小子狂的厉害,得罪了不少人。
「老师你先答应了田旅长放人,拿了这一票再说。
「等人放了。
「万一闹事的学生中,谁一冲动打了黑枪,或者使了啥手段弄死了人,那就不是咱们的事了。」
洪智有想了想,建议道。
「那得对彭主任编好理由才行。」吴敬中一针见血道。
「简单。
「对田旅长,你就说是放人。
「对彭主任,你就说是转移到水屯监狱等宣判。
「反正人是在半路出事。
「他们谁也挑不出理来。」
洪智有道。
「嗯,可以。」
吴敬中沉思片刻,站起身叹了口气:
「哎呀。
「年纪大了,前列腺不好,脑子也不如从前了。
「远没有你们年轻人脑子转的快啊。」
「老师,这不全赖你圣裁,学生只是打帮腔罢了。」
「老师,我们是一家人。」
洪智有头往下压,眼往上擡,适时壮着胆道。
「是吗?
「真是一家人,穆连城家的那个小丫头为何躲在后边哭。
「智有。
「搞钱归搞钱,我可不希望看着我的女儿有一天也偷偷的哭啊。
「军调一结束,立马查抄水兵仓储。
「那个妖娆小女子,你知道怎幺处理吧。」
吴敬中冷笑一声,盯着他道。
……
今日一万字更新完毕,感谢大家的月票、订阅支持,幺幺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