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今晚就让人刀了。
「一桩接一桩,这还不明显吗?
「这已经不是阻止我做副站长,而是要我的命啊。」
李涯两眼一眯,嗤声冷笑道。
「李队长,要照你这幺说,董成的死的确有蹊跷。
「等等,你提名副站长时,我,我跟老陆……
「老同学。
「一码归一码,我是帮过腔,但董成的事我是什幺也不知道啊。」
余则成慌的直接站了起来。
「坐,坐。
「咱们是有误会。
「你帮我运糖,我误解了你。
「你不想我做副站长,跟陆桥山串联。
「咱俩一来一往,算是两清了。
「董成的死,我知道跟你没关系,是有人在专门给我挖坑,想活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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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就不如他的意。」
李涯如同主人般颐指,翘着腿往下压了压手。
「你,你吓死我了。
「老弟,你是铁血青年团的人,背后是建丰,别说袁佩林被杀,就是津海城被你丢了,谁又能动你。
「我不一样啊,就因为击毙李海丰被戴老板高看了一眼,现在是建丰、郑、毛哪尊神都看不惯我。
「芝麻粒的事往身上一扣,指不定脑袋就搬家了啊。」
余则成后怕的说道。
「老余,我要怀疑你,今晚就不来了。
「真的。
「我是真把你和洪秘书当朋友。」
李涯笑道。
「那我谢谢你了。
「老同学,你看我啊,冀北农村熬出来的,当初冒死击毙李海丰,被打了好几枪。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跟着老师混口饭吃,过一过人的日子。
「你说你这一来,就想砸我的锅。
「我能不怕吗?
「换了你,不说去蹲大牢,就是把你调离津海,你舍得吗?」
余则成挽起袖子,一副交心之态,探头诚恳问道。
「津海,人间天堂。
「实不相瞒,外调什幺将官、站长,真不如津海的一个科长。
「沈处长知道吧。
「被毛人凤弄云南去了。
「在去之前,曾打过好几次报告,想去上沪、津海,甚至放言哪怕做副职都可以啊。
「毛人凤楞没准。
「所以你老弟的心情我理解。
「这事咱俩就算揭过了。」
李涯感同身受,伸出手与余则成握了握道。
「是,咱俩就该这样。
「你看站长、郑介民、建丰,不也是同学吗?
「他们关系多铁。
「凭啥同学关系到了咱这,反倒成了仇人。」
余则成又搭上左手,握着李涯的手用力抖了抖。
「是啊。
「咱俩这关系得拉起来,别让某些小人钻了空子。」
李涯收回手,两眼瞄着余则成,顿了顿道:
「老余,我今天看站长说去京陵后,站里的工作让陆桥山代责,你似乎不太高兴啊?」
「我,我这城府是真不深,都被你瞧出来了。」余则成一边给他续茶,一边摇头苦笑。
「季伟民的事你立了大功。
「中校一下来,你就跟我、陆桥山同衔了,有提名副站长的资格了。」
李涯道。
「别,别。
「我也就只敢想想。
「论资历、论人脉,我何德何能与您二位去抢这把交椅,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余则成摆手一笑,旋即凑近低声说:
「听说了吗?
「侯运来回老家了,站长本来要站内民主投票,结果陆桥山找他喝了杯茶,人就跑了啊。
「还看不明白吗?
「副站长位置,陆桥山是铁了心要当的。
「我……」
余则成连连摇头摆手。
「袁佩林的事我搞砸了,副站长是没指望了。
「但我看不惯姓陆的小人做派。
「你放心,只要你想当,我就能把你擡上去。」
李涯道。
「李队长,别,副站长我也就只能做做美梦。
「我立功升中校又咋样?
「郑局长不爱。
「毛局长更是恨不得弄死我,毛森派人来津海倒古董的事你听说了吧,就是被我误打误撞搅黄的。
「当时要不是站长保我,王蒲臣就直接把我拉北平秘密处决了啊。」
余则成说道。
「郑介民三月份就要调国防部当次长了。
「毛人凤也就是耍耍小人性子。
「你这次可是为委座分忧,站长肯定会在建丰那递话提名你。
「建丰到时候必然会问询我,你在津海的表现和情况。
「我会不遗余力的举荐你。
「只要建丰点头了,他毛人凤、郑介民又算老几。」
李涯蔑然笑道。
「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当?」他正然看向余则成。
「副站长,谁不想做?
「出来抛头颅洒热血的啥,不就是好求个一官半职,封妻荫子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