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车上的技术员汇报道。
“喜子,查出眉目了吗?”他转头问一旁的陆玉喜。
“山哥。
“这人叫唐大春,三月份过来的,根据附近邻居反应,这人说话有陕北口音。
“平时深居简出,也没见什么朋友、亲戚来往。
“有个老婆,没孩子。
“但最近一段时间,也就是电报频率高了以来,有不少衣着光鲜的人来这院子。
“初步推测,这人很可能是发黑报的。
“也有可能是红票。”
陆玉喜很专业的分析道。
“嗯。
“最近电报局进行了管制,发黑电报的不少。
“先把人控制起来,带回稽查队。
“行动要快,要小心。
“我有种预感,这搞不好是条大鱼。”
陆桥山叮嘱道。
“山哥,我办事你放心,稳就是了。”
陆玉喜干笑一声,跳下了车。
一摆手,几个稽查队员跟着他往巷子里摸了过去。
咚咚!
确定了门牌号,陆玉喜叩响了门。
“谁啊?”
里边唐大春喊道。
“是老家二表舅吗?
“我过来拿点山货。”
陆玉隔着门喊道。
这暗号他盯了这么久的梢,早一清二楚。
唐大春不疑,打开了门。
门一开,陆玉喜的枪口就顶在了他头上。
“老总,你,你这是。”唐大春吓的举起了手。
“闭嘴。
“搜。”
陆玉喜一摆手。
稽查队的人冲进去一通搜,很快找到了电台。
“头儿,找到了。”队员道。
“连那个女人一块押回去。”
陆玉喜一摆手,收工。
回到稽查处。
陆桥山慵懒的张开双臂,靠躺在沙发上。
这边的办公室比津海站要气派,稽查处也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底下六个分队,情报、行动一应俱全。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津海站一些。
或许是不甘心。
或许是有恨。
陆桥山自己也说不上来缘由。
“山哥,这小子扛不住了,要招。”
片刻,陆玉喜满脸欣喜的走了进来。
陆桥山来到审讯室。
唐大春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正在咕咚喝水,浑身筛糠子一样,喝的还没撒的多。
“你们先出去。”陆桥山挥手道。
陆玉喜等人识趣退了下去。
“唐大春,说吧。
“哪路的?”
陆桥山拉了把椅子,坐下问道。
“我,我是陕北过来的。”唐大春道。
“陕北。”
陆桥山双眼一亮。
“长官别误会,我过去的确在延城待过,后来因为拿了几块肥皂被处分,取消了党员身份。
“也是在延城,我认识了二保小的老师冯剑……”
唐大春道。
“等等,你说的冯剑是保密局的李涯吧。”陆桥山愈发来了精神。
“没错,就是他。
“我来到津海后,听说他在这边混的不错就投靠了他。
“他给了我一个电台。
“偶尔会让我替他往延城发送电报,给我点小费。
“但你也知道的,现在的物价飞涨,这点钱根本不好使。
“所以我在黑市就接了私活。
“……”
唐大春一五一十如实说道。
“你说你往延城发报。
“也就是说,李涯暗中向红票传递情报对吗?”
陆桥山欣然大喜。
他万万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捡到宝了,这人简直就是斩杀李涯的神器啊。
“陆处长,你误会了。
“李涯不是向红票泄露情报。
“他向来憎恨红票,怎么可能泄露。
“他在延城有个线人叫屠夫。
“李涯经常通过这个人了解延城的一些近况和资料。”
唐大春道。
陆桥山一听脸拉了下来,起身拿了几张纸和笔拍在了唐大春跟前:
“写。
“把李涯让你发过的电报,一字不差,全都给我写下来。”
唐大春能干发报员的工作,记忆力自然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