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一定能打的。
“我告诉你吧,司徒雷登前不久在京陵跟李宗仁有过一次秘密会谈。
“杜鲁门提议,一旦国府丢掉东北、华北,美佬将和苏联谈判,要将国土一分为二划江而治。
“长江以北是红占区,以南则为国统区。
“以我的人脉和在津海坐镇的功勋,还有你跟美佬的关系,咱们下一站完全可以去上沪、粤州、武汉甚至是香岛。
“所以,转移的想法暂且放一放,团结李涯、陆桥山争取多立点功,争取下一站的政治资本。”
吴敬中看着他,谆谆说道。
我滴个老丈人哎,你是真敢想啊。
就苏联、美佬那点彻底分化五千年华夏文明一统,分而控制的龌龊想法,也只有委座这点智慧能被忽悠,西柏坡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怪不得老吴一直踌躇不前,有想赖在位置上干下去的想法。
原来是抱着津海丢了,再换巢的期待。
归根到底,还是官没做够。
像老吴这种抱有幻想的国府要员是大部分的。
“我知道了。”
洪智有没有跟他争辩。
人教人,万语无益。
事教人,一遍则够。
等年底郑洞国、范汉杰的大军如退潮般溃败时,明年红旗从塘沽漫卷而来时,吴敬中自然就知道错了。
“蕊蕊她们到了,你去机场接一下。
“顺便把陆桥山叫进来。”吴敬中吩咐。
洪智有领命而去。
“老陆,站长让你过去一趟。”到了情报处门口,他敲了敲门。
“好。”陆桥山站起身。
洪智有也不逗留,快步下楼驱车前往了机场。
陆桥山来到了办公室。
吴敬中正背着手站在办公桌前,脸色阴沉而严肃。
“站长,有事吗?”陆桥山笑问。
“陆桥山,你昨天闹哄哄的折腾了一上午,钱思明呢?”吴敬中冷冷问道。
“应该到湾岛了吧。
“顺利的话,这会儿他应该在台北喝早茶了。”陆桥山回答。
“台北喝早茶?
“把你的脑袋从脚后跟里拿出来,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吴敬中指了指他,正然道。
“站长,你,你啥意思?”陆桥山脸色一变道。
“啥意思?
“我告诉你吧,钱思明这会儿正在西柏坡研究怎么搓原子弹呢。
“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堆砖头。”
吴敬中拍桌恼火骂道。
“这,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把钱思明放进了棺材,还让刘闪在棺材上做了记号,不可能让人掉包啊。”
陆桥山张了张嘴,有些不可思议的解释道。
“还敢嘴硬!
“北平的报纸都满天飞了,亏你还是搞情报的,竖起耳朵多听听,多看看。
“不止钱思明的事,你还有更严重的问题。”
吴敬中恼火的指着他道。
“什么问题?”陆桥山问。
“你之前跟菲尔逊、林素芳倒卖烟土的事,已经被人捅到了傅长官那,人家在借机整你,报纸头版两件事全被你一个人占了。
“等着吧,这件事的臭味很快就会飘到京陵。”
吴敬中冷哼道。
“站长。
“菲尔逊和林素芳的事,我只是在外围负责一下关系疏通,一共都没到几千美金。
“这,这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
“您,您得明察秋毫啊。”
陆桥山有些慌了。
“镇压学生。
“走私烟土。
“私扣爱国教授。
“你现在的名声比李涯还要臭一百倍。
“桥山,你也是老资格了,怎么会犯下如此荒谬的错误。”
吴敬中摇头叹道。
“站长,我……”陆桥山郁闷的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正聊着,电话响了,吴敬中拿起了听筒:
“喂,是我啊。
“哦,是毛局长啊。
“钱思明的事由督察组侯厅长负责。
“当时局面很复杂,搅合进来的有党通局、警察局、学生,还有红票。
“这个钱思明很值钱啊。
“指不定谁在混乱中,又或者在医院就把人转走了。
“陆桥山?
“不,不可能。
“他为了转移钱思明,自己儿子都搭进去了,怎么可能勾连红票故意放水?那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是,一定严查,必须把掉包钱思明的人查出来。”
“勾结倒卖烟土的事?
“这个可能性不大,桥山前段时间抓了傅长官女儿的一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