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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智有看着愈发娇艳动人的美人儿,嘴角浮现出一丝不爽。

地是越翻越肥沃,可谁知道耕地的牛有多累?

还有,姑娘你是真瘾大好吗?

……

夜深了。

高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像是在放慢电影,无数的事不断的回放着。

有时候他觉的以智有的性子和条件,贪财好色,精于算计,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信仰,赌上自己锦绣前程的人。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警察厅里很多事,似乎都或多或少有侄子的影子。

他一直觉得警察厅里有鬼,有个潜伏极深的“红票”。

可现在,那个鬼的形象,渐渐从周乙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幻化成了洪智有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飘来飘去,嘲笑着他的无能。

想到这里,高彬胸口一阵发闷,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

“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唉声叹气,你想成精啊?”身旁的廖春香被吵醒了,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

高彬心里正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睡你的,哪来那么多话。”

“说得好听!”廖春香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她带着怨气的脸,“你天天晚上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自己不睡,我能睡踏实吗?

“都这把岁数了,前两天还捂着胸口喊疼,我真怕你哪天就猝死了!”

她越说越气:“以前有什么事,好歹还跟我念叨两句,现在倒好,问你什么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声不吭!”

高彬皱着眉:“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廖春香像是被点着了火药桶,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现在智有回来了,咱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整个哈尔滨谁见了你们叔侄俩不得点头哈腰地敬着?

“徐姑娘也专程从山上下来,要给老高家续香火,你马上就要当爷爷的人了,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在琢磨些什么,净给自己找罪受!”

高彬被她说得心烦意乱:“你不懂!”

“我不懂?”廖春香冷笑一声,“我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抓红票、抓军统那些狗屁倒灶的事!

“都是中国人,你看看人家溥仪,天天在皇宫里吃香的喝辣的,他管过这些吗?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操这份闲心干什么?

“你就算把哈尔滨的抗日分子都抓光了,日本人能把你当自己人看吗?在他们眼里,咱们永远都是奴隶、走狗!”

“够了!”

高彬猛地坐起身,一声怒喝。

他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廖春香的话像是一根根针,扎得他心烦意乱。

“一天到晚哔哔叨叨,烦死了!”

他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径直走进了隔壁的书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靠在冰冷的椅子上,他摸索着点燃了烟斗。

烟丝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愈发显得深沉可怖。

卧室里,廖春香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浑身发抖。

她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拿起了床头的电话,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智有啊……”廖春香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担忧。

“我说你这孩子,先消停消停行吗,我说正事呢!别没羞没臊的。

“是你叔,他那老毛病又犯了,我看他都连着好几宿没怎么合眼了,眼珠子都红得跟兔子似的,这可咋整啊。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廖春香连连点头。

“哦,哦,我知道了。

“那就这样。”

她轻轻地挂断了电话,看着隔壁书房门缝里透出的微光,长长地叹了口气。

哎!

这个倔老头子,再不好好治治他这多心的毛病,迟早身体得垮了。

……

翌日。

周乙吃过早点,走出门,他习惯性的在院子里撒摩了一眼,果然,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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