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栋用完餐,洗完澡,两人又在床上温存了一番。
深夜。
佳慧子躺在床上,两人各自背对着身子,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无尽的黑暗。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两颗心却皆是凉如寒冰,心思万千。
佳慧子有些失望,马文栋果然开始演戏了。
无论他装的再温柔,两人却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悄悄爬起身,去了侧卧,再次拿出了那本水浒传,重新看起了武大郎的烧饼爱情。
……
翌日。
马文栋与佳慧子温文尔雅地闲谈家常,享用了一顿看起来无比和谐的美味早餐。
“夫人,我去上班了。”
他接过佳慧子递过来的公文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一郎,慢走,注意安全。”
佳慧子躬身行礼,姿态温婉依旧。
马文栋驱车而去。
车子刚拐过街角,他猛地踩下刹车摇下车窗,探出头去。
哇!
早上吃下去的所有东西混杂着胆汁,被他吐了个一塌糊涂。
剧烈的干呕让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趴在车窗上,身体因为极致的恶心和愤怒而剧烈抽搐。
良久,他才直起身子,用手帕擦了擦嘴,眼神里只剩下冰寒的杀意。
贱人!
你最好祈祷关东军能打胜仗!
否则……
马文栋擦了擦嘴,眼神一凛,驱车到了办公室。
小笠副官敲门走了进来。
“厅长,鲁明来了。”
“叫他进来。”马文栋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很快,鲁明点头哈腰地走了进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厅长早。”
马文栋摆了摆手。
小笠副官会意,轻轻带上门退了出去。
“情况怎么样?”马文栋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鲁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面露难色,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如实说来。”马文栋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鲁明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翻开念道:“昨天下午两点十分,洪智有与您的太太……进,进了一间位于南岗的小房子。
“下午五点零七分,两人先后离开。
“您太太是后走的。
“我让人进去看过,那间房子里边的装潢很豪华,没有外人看守。
“哦,这是地址。”
鲁明说着,撕下一页递了过来。
马文栋接过按在桌上,冷冷盯着鲁明:“你的意思是他俩有私情?”
“不不不,厅长,我可没这个意思!”鲁明吓得连连摆手,差点把笔记本扔了。
“洪智有在哈尔滨号称妇女之友,名声在外。
“也许他们在一块儿……只是聊聊艺术、音乐,或者打打二人扑克、麻将什么的,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啊。
“咱不能那么想夫人,是吧?”
马文栋恢复了淡漠之态:
“你干的不错。
“继续盯着他们。
“洪智有那边,还有什么别的消息?”
鲁明连忙说道:“昨儿我在洪智有办公室坐了会儿,他对您很有怨言,而且……而且似乎默认了炸死张岭的事。
“对了,他期间还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
“来接他的人是码头的,那人我熟悉,叫麻顺儿,专门帮人平事的,手底下有一批敢见血的狠人。”
鲁明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脸上全是“忠心耿耿”的急切:
“厅长,恕我直言,洪智有这人做事向来很绝,你可要小心他的阴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