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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长。”

武田介绍:“她就是这里的老板,王翠香。”

高彬瞥了那女人一眼,“怎么回事?”

王翠香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用手帕按着眼角。

“高科长,我也不知道啊!

“昨晚上家里有点事,我没在楼里。

“今天一大早,楼里的姑娘催客人退房,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伙计把门撞开,就……就发现了那两人。

“分别在楼上的二乙、二丙房。”

高彬一边听,一边迈步朝楼里走去:“你这里,来客不登记吗?”

王翠香跟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解释道:

“哟,科长您是不知道,我们这晚上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

“上半夜还好,都有登记。

“可到了下半夜,要是有空出来的房,一般就不走那套程序了,客人给钱,伙计就直接领上去了。”

鲁明跟在一旁,斜眼看着她:“那总有陪他们的姑娘吧?”

王翠香立刻一拍大腿,满脸的为难:

“有啊!怎么没有!

“可干我们这行的,您也知道,哪天不是被客人灌得五迷三道?

“我刚才问过那俩姑娘,她们也说不清啊!

“一个说陪着喝了会儿酒,客人就把她打发走了。另一个说好像是陪了,又好像没陪,记不太得了。哎,反正是乱七八糟,说不清楚。”

一行人很快上了二楼。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脂粉、酒精和血腥混合在一起的怪异气味。

高彬先走进了二乙房间。

程斌直挺挺地躺在凌乱的床上。

他的胸口是一个碗口大的血洞,里面的心脏早已不知所踪。

在他尸身上,还覆盖着一块被血浸透的白布,上面用血写着四个狰狞的大字。

叛徒必诛。

高彬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转身走向隔壁的二丙房。

里面的情景如出一辙。

张希若同样被开膛破肚,死状凄惨。

“哎哟喂!”

老鸨王翠香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瞄了一眼,立刻干嚎起来:

“死得这么惨,以后我这楼还怎么做买卖哦!真是造孽啊!”

鲁明皱着眉,不耐烦地问她。

“你这楼里就没个看家护院的?”

王翠香抹着眼泪:“长官,以前原本是有的。

“可这不是旁边后来新设了一个警署点嘛。

“我寻思着,这该孝敬的钱一分没少过。这些警察大爷们,也时不时会进来喝杯酒,捧捧场子。

“有他们罩着,我想着能省点成本,就把看家护院的都给辞了,只留下几个伙房和手脚勤快的伙计端茶倒水。”

高彬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解释不置可否。

他转过身,对鲁明下令:

“凡是昨天晚上在这楼里的姑娘和伙计,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带回去。

“尤其是跟这两个死者打过交道的,要严加盘查审讯,做好笔录,交由保安局备份。”

鲁明立刻点头。

“是,科长。”

检查完现场,高彬与武田一前一后地从楼里走了出来,重新站到阳光下。

武田递给高彬一支烟。

“宪兵队的法医初步检查过了。

“死亡时间应该就在昨晚半夜十二点到凌晨两点之间。

“手法干脆利落,大概率是‘红票’的锄奸队干的。”

高彬沉默地吸着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两个人死在哈尔滨,很麻烦。”

武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可不是嘛。

“关键是,高科长,你是这次安保任务的直接负责人。

“岸谷厅长和宫川厅长那边,你得好好想想,怎么交代了。”

高彬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

他将烟蒂狠狠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

“看来,是时候把这些藏在犄角旮旯里的老鼠,好好地清一清了。”

武田赞同点头:

“嗯,我看很有必要。

“我队里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有啥需要,随时电话。”

武田离开后,鲁明叼着根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科长,回吧?”

他的心里,此刻正翻江倒海,充满了失望。

原本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程斌和张希若要是死在了那个废弃仓库里,高彬亲自挑的地方,那就绝对脱不了干系,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他妈的,这两个蠢货好死不死,偏偏跑到了翠香楼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送死。

这么一来,再配上自己那盘“聪明”的录音带,高科长就有了最完美的说辞……不是保护不力,是他们自己找死,不听劝告。

草。

白高兴了一场。

鲁明狠狠吸了一口烟,心里暗骂。

早知道这样,自己还不如不录那个音。现在倒好,反倒成了给高彬脱罪的铁证。

……

哈尔滨警察厅。

洪智有手里拎着一袋刚出炉的俄式面包,和周乙并肩走了进来。

“老周,回头让秋妍嫂子给这面包抹上果酱,再煎俩鸡蛋一夹,那滋味,绝了。”

“你倒是会享受。”周乙笑了笑。

两人正有说有笑,一道人影直愣愣走了过来。

是刘魁。

他两眼布满血丝,眼窝深陷,整个人透着一股熬了大夜后的颓败。

刘魁站稳了脚跟,看着面前神态轻松的二人,眼神里满是诧异。

“你俩……没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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