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鰩,壤安?』
许玄看去,却见此灵的通体都被金白锁链贯穿,和那一座神庙相连,时时都用性命托举著庙宇,受戊土之罚,可谓是万分悽惨。
『想不到这卫修文落到这下场,堂堂神通,成了他人坐骑,真是.』
他心中感慨,却未有什么怜悯之情,当初青芜道算计自家山门的事情还歷歷在目,只是他最多一剑斩了,也不会如此折辱。
按理来说,这壤安应当未曾得罪过这白麟才是。
明黄色的光彩自远处遁来,身形矮小的瞿岭在这鰩鱼后方跟著,如同僕从,毕恭毕敬地隨著那一道戊光所向。
万民敬拜,安定山河的气机自那一座庙宇中生发,深沉的戊土光辉渐渐覆盖了天穹,散化为道道霞彩。
嗡!
自这庙宇中似乎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隨之响起的甲片刮擦之声,如刀剑交错,极为刺耳,一阵低吼声隨之而起。
浓重至极,几乎化不开的戊土光辉中渐渐显出一人,身形高巍,披著神甲。
浩荡的神道气机自其身上散发,其立身之处就若天地中心,不移不偏。
许玄催动神通,只觉有一股浩荡至极的气数凝於庙宇內,远超他所见过的寻常紫府,但却和那位天黐有些差距。
自庙中行出的却是一容貌威严的男子,面如神塑,光华夺目,偏偏一对棕瞳之中又有些许的凶气,如中央之神,压得外人不敢直视。
“奉了帝旨,前来要人?”
这白麟手中晃著那封金旨,略略一看,面如坚冰,戊土之光凝如实质,转瞬便將这一封离火环绕的金旨毁去。
“你却是来错地方了,本座可不听天黐的调令。”
白峻微微一笑,露出森森白齿,戊光在他手中凝聚,另化为旨,向著许玄面门径直轰来,如神岳镇下。
“接好此令带回南都,既然入了神部,还不知该奉谁为主?”
许玄一把接住此旨,浓重的戊土之光在不断侵蚀他的法躯,却被涌动不息的雷霆打落,而周边的威压却越发深重了。
天陀语气渐沉,不敢大意:
“那天黐根本管不住这白麟,让你奉旨前来.就是存了拿你压一压对方气焰的意思,【剿绝命】圆满,就是给他干这活的!咱还没有报酬!”
许玄却不敢轻慢,此时眼中却有几分隱隱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