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幺在乎的呢?
董仲舒的「稍加尊重,委以重任」,让刘彻有了短暂的尴尬,旋即便消失不见,「此等小事,朕都依你,不过博士担此重任,不知所用些何人啊?」
「臣单骑即可。」
董仲舒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在南阳多日,所有人逐渐了解此地群盗故事,梅免、白政在此作乱已有十余年,历任郡太守、都尉都无法镇压下去。
这与太守、都尉的能力无干,在陛下的「励精图治」之下,杀人的速度赶不上流民盗贼滋生的速度,换作谁来也不行。
本以为董仲舒毛遂自荐招安群盗,会请期门郎、南阳郡兵齐出威慑,不成想凭一人一剑荡平群盗?
吾丘寿王的脸上露出急切之意,其他人则充满玩味,这是去送死?
刘彻却不给反悔的机会,便道:「既然博士如此说,那朕就依博士,朕乏了,博士就请自去吧!」
龙目微阖,刘彻很是清楚,不论朝中的帝党如何努力,那不孝的太子储君都不可能让南巡队伍撤回关中,如果不解决南阳盗情,那篇上下求索的心得体会都没办法写。
以梅免、白政的势力,如果不求朝廷派遣大军前来,就这一千多期门郎和几千南阳郡兵想突入山林,捣碎贼巢,根本不可能。
事已至此,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董仲舒愿意去就去,事成,皆大欢喜,天下人也能看到皇帝的龙威依然存在,震慑朝野上下的有心之人,事不成,左右董仲舒一条人命,没什幺在乎的。
陛下似乎睡着了。
围绕在龙床旁边的众人默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