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空不必知道。」
赵禹没有回答,笑道:「同僚一场,下官只能提醒大司空,察奸惩恶之事,不该变成以馆行贪的手段,南阳王温舒的例子,万望大司空不要忘了。」
在南阳枉法卖狱、贪污受贿,打造「路不拾遗」大境的王温舒,上君震怒之下,特为其开了大汉诛五族的先河。
张汤,或许是下一个。
「我无贪。」张汤说得字字板正,铿锵有力。
一路走来,他谁的钱也没有收过,家中是有几百金,但那都是陛下、上君的赏赐和多年积余的俸禄。
「大司空是律法大家,该是知道渎职之罪,未尝会比贪赃枉法要小。」
赵禹两手一摊,微微一笑道:「言尽于此,请大司空与众绣衣使离开平阳侯府,天寒地冻,大司空不妨早些安睡。」
少府官吏进入平阳侯府,从绣衣使手上、身上截下所有财物,而后登记造册,如数封存。
「大司空,冬安!」
刘注、刘基与张汤道安,没有多言,转身便上了车架。
绛伯亦是如此。
望着三人的车架辚辚而去,张汤忽然觉得寒意袭身,这个冬天,竟这幺的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