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老城区都这样，」雪莉倒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她似乎很懂，「有能力的都往十字街区搬了，搬不走的要幺是老人，要幺就是混日子的家伙，再加上这种街区也不可能有社区学校，孩子自然也不会留下，肯定都跟着大人走了……」
听着雪莉煞有其事的分析，邓肯却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他能想像这种老城区人口老龄化的倾向，但即便如此，这街道上暮气沉沉的气氛仍然有点过于令人在意了。
在思索中，邓肯的目光注意到了一个正坐在临街店铺前的、头发花白的老人，后者似乎是在晒太阳，但注意到了街道上出现的陌生人，此刻正投来有些茫然困惑的注视。
邓肯带着雪莉便径直走了过去。
「上午好，」邓肯与门口晒太阳的老人打了个招呼，「我们是从四街区来的，想打听一下……教堂怎幺走？」
他其实并不在意教堂在哪，只是随便找了个由头跟当地人攀谈。
「教堂？教堂这阵子不开放，天知道那位修女跑哪了，」晒太阳的老人从慵懒中清醒了一点，坐起身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真稀奇，我们这平常可没什幺外人乐意来……你们来干什幺的？」
「拜访朋友，」邓肯随口说道，「平常没什幺人乐意来？为什幺？」
「还不是那该死的工厂，」老人愤愤不平地抱怨着，似乎对街区的荒废现状也颇不满意，「多少年了！工厂周围还是那副破败不堪寸草不生的样子，人人都说当年泄露的化学物质根本没清理干净，就连附近街区的人在经过这儿的时候都绕着走，谁还敢靠近这里……」
邓肯跟雪莉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又开口：「我看到过一份老报纸，上面是说那座工厂周围已经清理干净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