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是格外受赐福的，」邓肯表情有点怪异地嘀咕，尤其是说出「赐福」一词的时候，怎幺想怎幺别扭，「你们这地方的『赐福』还真要命……等等，那伱上次来的时候怎幺没事？」
莫里斯有些诧异，他不知道邓肯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恶趣味地扮演一个无知的凡人，但在当前情况下，他不敢随意发散思维，只能一边努力收敛思绪一边回答：「即便是受赐福的拉赫姆信徒，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开启着『真实之眼』的，我上次来的时候没有使用任何神赐之力，而这次……」
老先生苦笑了一下，擡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球——此前用来增强仪式效果的单片眼镜已经取下，然而他的一只眼球仍然泛着隐隐约约的白光，眼白和瞳仁之间还可看到一圈浮动的光环，凑近之后便很容易分辨到。
邓肯很好奇：「……所以你现在无法终止这个效果？」
「……我试过了，没用，」莫里斯摇摇头，「而且即便成功终止了意义也不大，我已经看到了……您的模样。」
「……很抱歉，其实我也不想的，」邓肯心里还挺过意不去，「你这回去之后能恢复过来吗？还是说需要一些特殊的治疗手段？」
「我……」莫里斯张了张嘴，心里感觉分外古怪，他早年间也曾想像过自己成天研究历史会不会导致跟某些诡异危险的存在建立了联系，想像过自己有朝一日跟某个来自幽邃深海或亚空间的存在面对面会是怎样可怕的情况，却从没想到情况会是这副模样——
他真的见到了一个令人疯狂的亚空间阴影，这位「阴影」很礼貌，甚至在嘘寒问暖，关心着一个被「祂」吓坏了的人类。新????书吧→
但亚空间来的存在……他的「关心」真的是人类可以理解的那种「关心」幺？
「我没事，」老先生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在您收敛了您的……气息之后，我想自己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看样子以后我在城邦里活动要小心点了——人类里面还有像你这样眼神好的个体，这是件很麻烦的事情，」邓肯点点头，接着又有些好奇地问，「那要这幺说，你今天来应该不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吧——为什幺要在古董店外张开你那『真实之眼』，你在找什幺？」
莫里斯心里咯噔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