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是好事。
邓肯则不知道阿加莎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他自己也没考虑太复杂的事情,因为他确确实实只是想给自己这具躯壳找点事情做——而考虑到这具躯壳内残存的最后意志,考虑到自己与这座墓园之间的“缘分”,他最终选择了留在这里,成为墓园新的看守。
他会在这里继续注视着寒霜,照料、看护这座城邦,就像在普兰德一样。
手中的热茶已经渐渐冷却了。
邓肯将茶杯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站起身默默环视着这座小小的屋子,屋中朴素简单的陈设映入眼中,仿佛还残留着些许旧主的痕迹。
门口旁边的墙壁上,一把看起来已很陈旧的老猎枪静静地挂在铁钩上,枪机仍闪闪发亮,映着一旁的炉火。
邓肯看了那老猎枪一会,轻轻点了点头,推门走出小屋。
昂扬欢快的乐曲声从墓园外的某条街道方向传了过来,中间还夹杂着拉响礼的声响。
安妮从他身后的小屋门里钻了出来,听着远方街道上的动静,高兴地拉着邓肯的衣角:“新执政官的车队要穿过墓园环区了!”
“许多人仍然很害怕那位新的执政官,”邓肯低下头,眼角带着笑意,“伱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
“我不怕,妈妈说了,新执政官是保护城邦的英雄,”安妮扬起脸,在阳光下眯起眼睛,“跟爸爸一样,是很厉害的人。”
邓肯想了想,伸手轻轻按了按女孩那毛茸茸的帽子。
“确实,他会是个优秀的执政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