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夹杂着熟悉的节奏:
「砰砰、啪——砰砰、啪——」
「哪位?」
「是安比!」
「安比是哪位?」
「安比是安比!」
门外的嗔怪愈发耳熟,紧跟着敲门声也变得急促,唐奇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身份。
想到是第一个跟随自己拍桌子的小姑娘,他连忙起身开门。
女孩仍然戴着兜帽,将自己的面庞遮在阴影中。
只是兜帽的轮廓似乎被什幺支撑着,显得她有些头大。
唐奇虽然好奇,但不会主动问什幺,只是说:
「有什幺事吗?」
「姐姐说你可能需要这个。」
少女怯生生的擡起手,从宽厚的袖子里伸出一柄刮胡刀,紧跟着又缩了回去。
刀柄用篆刻着银线雕纹,颇为精致,不像是村户人家会购置的。
「她说没有人喜欢看一个流浪汉表演,你应该把自己打扮地更像诗人一些。」
「哦,或许是这样的。」
唐奇匆匆接过,但转而意识到,自己这堪比鸟窝一样毛躁的胡子,如果不进行湿润,怕是要把下巴刮烂,
「有水吗?」
「院子里有水桶。」
「那我还是等雨停了再刮吧?」
「好哦。」
安比点点头,却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像是要挪步的意思。
「还有事?」唐奇问。
「今天的那首歌,歌词我有点记不太清了,你可以再唱一遍吗?」
安比有些扭捏,好半天才提出诉求,又连忙解释,
「安比才不是笨!只是、只是歌词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