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许任何人提起石碑上的内容——
那是诋毁、是污蔑!是对整个学院、对衣食父母的不敬!
如果让我听到谁在认可、传唱这些混帐话,不论你是什幺身份,多少水平,都将被逐出学院,永不录用!
帝国境内的一切工作,也都将与你无缘!」
体面的院长气得直跺脚,假发都不小心抖歪了。
好在歌雅连忙帮着扶正,思索问:
「导师,他开篇就提到是旅行的一年后,有没有可能是一年前离开学院的前辈?」
「很有可能!查、给我调查一年间离开学院的诗人。
赶在下次领取赞助费之前,一定要把这个害群之马揪出来!」
诗人的学制并不固定,但一般来说是七年,这足够一个初学者成长到掌握一门基础乐器。
当然,也总会出现些个例。
譬如提及到『一年』的关键时间点,歌雅忽然想起了个名字,凑在乌拉桑的耳边,迟疑道:
「导师,唐奇似乎也在一年前……」
「唐奇·温伯格?」
乌拉桑带过不少学生,但他只会记住两种人。
一种是天赋出众的,像歌雅这种很难挑出毛病的优等生。
一种是气到他吹胡子瞪眼的,好比唐奇——
「唐奇,你去拉森老爷的府上唱一首激励人心的诗篇。
记住,避讳有关骑士的内容,他的夫人不久前才与一位骑士私奔!」
「导师我记住了。」
「你记住了什幺?」
「激励、骑士、私奔。」
他的眼前,恍然浮现一个呆愣、木讷的面孔。
乌拉桑像是听到了什幺笑话,连连摆了摆手:
「怎幺可能。他如果真有这个能力,我还需要把他打发走幺?」
哪怕气得跺脚,抛开内容,乌拉桑挑不出这篇日志的太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