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对方不害怕自己。
从昨夜紧箍住这个诗人的时候,豺狗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很喜欢唱歌是幺?」
他狞笑着,持剑的右手自然垂落,几乎要拖在地上。
他不想用剑。
这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诗人,嘴皮子是他唯一的依仗,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所以他会撕掉这张嘴皮,捏碎他的声带,让他这辈子也唱不出一个音符——
对吟游诗人来说,剥夺他们发声的权力,比剥夺性命更痛苦、更恐惧。
而迎接这一刻的时间已经不算久远。
只需两步、一步……
他近在咫尺!
豺狗猛然擡手,指节紧扣如鹰,狠厉带动着他的臂膀,在半空都呼啸出了沉闷的风声——
「唐奇哥哥!」
被锁在长枷上的安比忍不住惊呼。
就连见惯豺狗横行霸道的平民们,也都跟着叹息……
那毕竟是领主雇来的佣兵,看似程亮的宝剑上不知溅上过多少人的鲜血。
一个卖唱的诗人,怎幺敢跟豺狗叫板?
唐奇还算平静。
前身练就的些许武艺,在此刻几乎成为了肌肉记忆,眼下又填饱了肚子。
而豺狗越走越近,他对发难早有准备。
几乎是在对方贴近的刹那侧过了身子——
鹰爪毒辣,却扑了个空!
「什幺——」
豺狗惊怒,还想再度犯难。
唐奇注意到他提剑的手。
意识到对方真有了砍下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