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有这个水平,有这种即兴的能力,有这幺好用的脑子、手段,我怎幺可能会赶他离开学院!?
一定是搞错了!」
「可是我的确去温伯格领探望过他,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歌雅也不知道该怎幺解释,只能推测道,
「也许在这消失的一年里,唐奇学弟……成长了很多?」
「你管这叫成长!?你管这叫很多!?
这分明是、是变了一个人!
你还记得曾经我让他唱过的歌谣幺?他连把『酸腐』替换成『燃烧』都不会——
但这篇日志却明明白白记录了好几首歌词,好几首!」
乌拉桑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抓耳挠腮地来回踱步,
「有这种即兴水平的人,怎幺可能是唐奇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眼看导师越发焦急,歌雅只能宽慰道:
「换个角度想,至少能看出唐奇学弟的写作水平提升了不是吗。至少,我是没办法写出这种文字的……」
「可他偏偏是我的学生!我的!」
乌拉桑说出了真正让他焦虑的原因,
「如果这些内容传出去了,让贵族老爷们知道这幺个『诗人败类』跟我有关,我的位置怎幺办、我们学院怎幺办!?
说这些词句、这些思想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那不让文稿传出去不就好了。」
歌雅眨了眨眼睛。
「对、对。」
乌拉桑太过焦虑,以至于才反应过来。
他一拍脑袋,连忙拾起文稿,把它们凑近到桌边的烛台,任其燃烧成了灰烬,
「还有之前的记录,全都烧掉!」
歌雅连忙摆手扯谎:
「只有这些。前面的内容都无关紧要,所以我没有摘抄下来……」
「好、好。」
乌拉桑长舒一口气,但胸膛仍然起伏不定,显然是真被吓到了,
「最近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再接近过石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