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救了安比,但一切的起因也是你。
但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到你死我活的份上,不必浪费那个心力。」
碎石听闻,也连连摆手,坐在地上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不让老子吃口饭,战技是没法再动用一下了。」
摸不清楚这个无头圣武士的水平,矮人不确定自己能否再抗下一道【至圣斩】。
晨曦了然道:
「所以,我需要赢得你的信任。」
「嗯哼?」
在唐奇故意模棱两可的回应中,他看到晨曦的胸膛处闪烁起一阵洁白的明光。
忽明忽暗之间,一枚附着金色光焰的铂金戒指,浮现在了光晕之中。
碎石揉了揉眼睛,惊呼一声:
「嘿,我好像见过这玩意儿……有点像那帮牧师向神明祈祷时,拿出来的物件。」
「做什幺用的?」唐奇转过头去,问道。
「你不要指望我脑袋里能装下美酒之外的东西,好吗?」
「所以你也记不住我唱的的矮人笑话?」
「去你的!总之法尔托说是『信仰』。那家伙是从圣城走出来的,他说的准没错。」
晨曦则向他解释道:
「这枚戒指,承载着我的神魂之火。那是我的力量之源,也是如今还能留存于世间的关键——捏碎它,我的灵魂将归于永恒的虚无。」
她的声音不再以心声入耳,虽然略有回音,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她那柔和而坚毅的语调。
唐奇怔了怔神:
「你的意思是……把它交给我?」
「【行胜于言】。」
晨曦走地更近了。
直至最后,她单膝跪在了唐奇的面前。
任由身披的『斗篷』垂落在火光下、陵墓中。
放下了自己的左手,转而捧起诗人的指间。
唐奇看不见她的模样,却恍然以为她是一位献忠的骑士。
这让自己的灵魂,都仿佛在与她共振。
晨曦『亲吻』着他的指间:
「历史的记录者。
我愿意向您献上我的忠诚、生命、灵魂……
乃至我的所有。
我给予您规范我行为的权利、毁灭我的力量。
我会将守护您的安危,视为最崇高的信仰。
作为您最锋利的宝剑,斩碎道路上的壁障。
只恳请您见证我赎清自己的罪孽、重拾那份荣耀与光芒。」
一个追求殊荣的人,从不会在乎侍奉谁、听命谁。
她只在意,这是否能让自己在世界留下荣光。
而不再被历史蒙尘、遗忘。
唐奇下意识收回了手指,没能让那枚戒指戴上指间:
「如果我与石碑根本没什幺联系,更不算是历史的记录者呢?」
「那您也终究会成为一名传奇的诗人,唱响这份跌宕的诗篇,而我乐于见此。」
「你凭什幺这幺认为?」
「因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您那颗不甘寂寞的心——
您拥有着与我相似的火焰,都再寻求着不负此生的未来。
更何况,您的技艺已经十分精湛。」
晨曦真诚地回答着。
停顿了半晌,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扭捏:
「称颂我的歌谣……也十分动听。」
她的赞誉让唐奇都有些不自在。
适度的夸奖,果然会让人为之雀跃。
但是他仍然摇了摇头,佯装拒绝,试图谋求更多:
「你的力量甚至会腐蚀你的身躯,在自身难保的前提下,又怎幺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我会【回生术】。」
「你入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