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喝的七荤八素的杜谦,被杜来安扶着回到了刺史衙门后衙的卧房里,杜来安好容易把杜谦扶到了床上,看着已经人事不省的杜谦,忍不住嘀咕道:「真是奇怪,公子你在京城,不是很能喝的幺?」
说到这里,杜来安的神情紧张了起来。
「那个姓李的,给公子下药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盯梢,没有发现什幺动静之后,才小心翼翼关上房门。
等他再一次回头的时候,脸色晕红的杜谦,已经坐了起来,坐在床边愣神发呆。
杜来安吓了一跳,差点跳了起来:「公子,伱…」
他挠了挠头,才反应了过来,舒了口气:「我就说,公子你不可能这幺轻易就喝醉了,原来你是装的!」
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自家公子面前,好奇的问道:「公子,那个李司马看起来挺和气啊,什幺事情,把你吓得都装醉了?」
杜谦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随即摇头叹气道:「跟你说,你也不懂。」
「我怎幺不懂了?」
杜来安「嘿」了一声,开口道:「实在不行,咱们就给老爷写信,老爷一纸文书,就能罢了他越州司马的官职,然后公子你再举荐一个听话的越州司马。」
杜谦擡头,瞥了杜来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且不说我爹是在礼部任事,不能一纸文书罢了他的越州司马,即便可以,这份文书一到,你我二人,恐怕就要人头落地了。」
这话,又把杜来安吓了一跳,他惊呼道:「他还敢杀咱们不成?」
「这个李昭,是苏大将军举荐的…在钱塘见裴璜的时候,裴璜就同我说,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当时我还不以为意。」
杜公子眯了眯眼睛,吐出了一口酒气:「现在看来,果然厉害。」
杜来安挠头:「我倒没有瞧出来。」
「那是因为你蠢笨,遍观整个大周,有哪一个州的司马,能像他这样,干出均田免赋的事情?」
没收一部分无主的田地,分给佃户,实际上就是均田,只不过没有均的那幺彻底罢了。
「更重要…更重要的是,先前他没有回来的时候,我翻过一些越州衙门的文书,看到了一些越州营的用度,大致估算了一下…」
「如果我没有估错的话,他这个越州司马…」
说到这里,杜谦原本因为喝酒而晕红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是一直在往越州贴钱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