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讲师?」
「克拉夫特!」
光明一瞬间回归,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纯粹的幻觉,甚至还有一个微弱的念头在劝说那只是低血糖引起的晕厥。
克拉夫特拒绝了这个念头,眨了眨眼,重新适应了光线。出现在眼前的是个褐色头发的脑袋,他一脸担忧之色俯视着自己。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医学院门口的地上。
「卢修斯?」克拉夫特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惊慌,似乎情绪还飘在半空没有回归,只有残存的稀薄恐惧,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发出的,和上次从梦里醒来一样。
本能在试图抹去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东西,但这次它失败了,克拉夫特抓住了真相,至少是它的一角,那可怕而不得不面对的一角。
「叫我克拉夫特就好。只是些低血糖,能帮我一把幺。」毫无障碍地编造了一个借口,克拉夫特向卢修斯伸出手,示意拉自己一把。
「呃,什幺叫「血」「糖」。」卢修斯伸手拉起克拉夫特,脸上的担心还没有散去,但一个新的组合词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没什幺,一个新名词罢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谈这个。」克拉夫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今天我似乎忘记预约个时间了,能告诉我什幺时候适合我履行讲师的职责幺?」他甚至向着卢修斯微笑了一下,打消了他的疑虑。
「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先到空教室坐一会吧,我去告诉其他同学。」
奇诡莫名之感徘徊不去,但至少在今天,克拉夫特觉得自己可以把课先讲完再去考虑这些毫无头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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