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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因为在建造完成后不久,那种链金剂就断了。」乐性音调的句子里听不出悲伤,阉伶对此没有什幺惋惜、遗憾的意思,如赞美诗断章念出。

听得出他很认可这种断代,想法不难理解:神是唯一的、至高的,所以一切献给神的作品都理应独一无二。一旦留有余地,就存在了复制的可能,失去了关键性的价值。

镶嵌指骨的书如此,玻璃双翼也应当如此,阉伶献出的功能残缺也可以理解为代价的一种。

对这种观念,克拉夫特不想与一个从小生活在教堂里、为侍奉天父献上一切的人争辩。纵然他对泛滥的宗教狂热相当反感,但他不介意继续顺着聊下去,了解些相关信息。

「像是神灵的旨意?」

「是的,我也认为是一种旨意。」阴柔男子倍感欣慰,这位访客颇具悟性,能领会到为主创作的特殊,「主赐予了他一次机会,巅峰的作品将能永远独一无二下去,无法超越。」

水晶辉芒铺撒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不健康的白,血色褪至不易看到的边缘地带,为神而做的易碎品。

「他?」听者有意,一个不同的代词被挑出。

阉伶把目光从双翼上收回,白得像涂抹粉底的脸上,两片薄而缺乏血色的嘴唇开合,跟楼下的白石雕像有莫名的相似,「我是说奉献这项杰作的人,神父提起过他。」

「哦?那他现在做些什幺?」这是克拉夫特所关心的,工艺和人,他要求不高,有一个能留下来就成。

「这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偶然听神父提起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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