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听懂什幺蒸馏、链金药剂之类的话,教堂圣徽那对玻璃双翼还有手上拿着的酒是实在的东西。于是愿意跟他分享消息的克拉夫特当场成了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我不懂什幺链金、肺病,但我清楚世上没有保赚的生意。如果你说得没错,成了我们下半辈子就能拿金币垫桌角,找不到最多亏半趟的钱,再多一倍我也亏得起。」
威廉拿衣摆擦干手,顺线条摸上那个圈,光斑正好照落在正中,像个金铸的窟窿,「况且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赚的可能绝对比赔的大。」
「其实很简单,要开矿绕不过本地人,我们带几个船上信得过的好小伙子,从头把有粮食进去过的地方全找一遍,迟早的事罢了。」
「但愿如此。」克拉夫特摇头,根据他的经验,事情一般都会复杂起来,并向棘手的方向滑去,「伱对这里面有多少了解?」
「大都是些小村子,不太喜欢跟外面往来,除非卖矿和买粮。」威廉仔细想了想,搜罗出些自己以前跟同僚一起吹牛时听来的话,「听说他们很久以前就住这了,比矿石交易早。」
「得找个本地向导。」
「不难,河港那边会有的。」计划就此敲定,找个向导,顺着往里运粮食的线把圈内所有聚落摸排一遍。
临到头,威廉看到克拉夫特腰间的剑,忽然想起来件事。考虑到他医生的身份,于是转头看向旁边侍立的库普,「冒昧问一下,你的扈从本职工作干得怎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