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手上动作一滞,差点撕破纸边,一个声音从背后冒出来,抢先一步提问。库普反常地在他交谈时插话,质问般的尾音不可置信地轻颤。
「对,他被那两个外乡人害得困在洞里几年了,老戈里说信使会把他带回来的。」
库普不说话了,似乎刚才的插话只是一时兴起。
纸片在指尖折迭成形,克拉夫特自然地接过话,笑着向男孩展示手法,成功地消除了这双眼睛里几分警惕,「那可太好了,他有说要多久吗?」
「我已经见到他了!」
「哦?在哪见到的?」
「洞里啊。」男孩理所当然地答道,惊讶于这个外乡人如此健忘,竟然还要问这种问题,「我不是说他困在洞里吗?」
「这样啊,不好意思,是我太笨了。」克拉夫特给手里成品捏出尖嘴,送到男孩手里,这次的小礼物没被拒绝,「给你的。」
「这是什幺?」小手接过这件没见过的见面礼。
多亏了编书时翻的词典,居然找到了诺斯语对应词汇,「你可以叫他纸鹤,一种鸟。」
「没见过。」
「说实话我也没亲眼见过。总之,祝你爸爸……平安无事。」
克拉夫特向他告别,男孩举着小玩具远去,希望不会没到家就被桶里的水打湿了,「对了,你今天有见到老戈里吗?」
「没有!他以前都在这的。」背影拐入墙后,消失不见。
获得新玩具的笑声还未淡去,笑容已经僵死在刚送出纸鹤的人脸上,转身间板结成肃然的面容,「我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信使。」
而库普,这位突然插话的扈从脸色从刚才起就不太好看,一如昨夜站在那幅岩画前,直面「熟悉」的脸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