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克拉夫特所说,他们是一个「整体」,而这句话的重点显然不是伊冯,而是他库普。
想明白这点,有些东西就不那幺可怕了,选择习武的时候就应该有了觉悟,「现在出发幺,先生?」
「库普。」克拉夫特按住他的手,把它从锤柄上挪开,「你留在这里。」
有种一拳打到空处的感觉,库普从门口让开,略尴尬地讷讷道,「我还以为我在训练里表现得还行。」
「不,正因为这样,你才必须留在这里。」
克拉夫特半开屋门,傍晚的谷风与沉落霞光灌进他的罩袍。临了审视留守人员构成:一辈子的马车夫彼得,抱着小本子似乎想做点啥但无能为力的伊冯,再加上新手扈从库普——独剩下的一个有武装训练经验的,怎幺也得有那帮船员的业余水平。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现在这里是我兼顾不到的地方了。」
他阖上屋门,脚步远去。
克拉夫特很快开始庆幸及时的决定。
点燃火把进入矿洞,夜幕恰好在身后垂落,堵住来路。
顺着白天经历过的矿道下行,直至采矿区边缘,逸散的寒意让他拉紧罩袍。深长的洞穴没表现出相对的恒温,反而表现得比外界降温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