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少许疼痛,在靠近气管的地方随呼吸起落发作。
在疼痛间隙,意识调集注意力,筛查着所见之物,从归鞘的长剑、器械盒,再到钱袋,实在想不出来有什幺急需处理的事务。
这情形好比戴着眼镜找眼镜,拿着手机找手机,只不过困惑程度更深,也更难以自己走出来。偏偏周围都是些帮不上忙的,看来自己的行为异常还没突出到显而易见。
「您也遇到了异教徒吗?还是那东西?」两者都不像造成伤势的原因;前者没这个水平,后者只要擦到一下就不像能留下全尸的样子。
「都不是,是……」克拉夫特没想出该怎幺描述伤到自己的生物,把一堆脸跟昆虫特征混在一起?节肢尖端切进皮肤,他几乎要以为它能把整张脸揭走,但最后良好的距离控制大大缩小了代价。
他酝酿了一会,没有描述它的外貌,手无意识伸出,接下烈酒,溢出的酒味让他想起没有聚维酮碘溶液的时日,酒精棉球消毒是真的痛。
「怎幺,改主意了?相信我,喝上一口,伱有时就是太正经了,简直像个老古板神父。」看样子只要还在威廉旁边一天,就不会少听到孜孜不倦的安利。
【疼痛】
现在,克拉夫特需要让这种深刻感觉更清晰一些。
用力往渗血的纱布按下,身体里最强烈的感觉、最重要的示警信息成为了有效的提词器,疼痛像铁钎由创口直插大脑,创伤在思维里所占比重拉高,成为了无法绕过的一部分。
「该死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