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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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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起伏的喘息使皮肤表层被划破,温热液体滑进领口,让被审问者产生一种自己的一部分生命正随着流失的错觉,他艰难地微微偏头,刀刃像亲密恋人紧跟着脖子一刻不离。

他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从布道到囚犯不过一瞬间,丧失了正常思考能力,但对某种东西的恐惧或什幺别的理由还在控制着他,使哆嗦的嘴唇不肯吐露半点消息。

这种反应似乎刻进灵魂,成了条件反射式的逻辑,更甚于对一般死亡的恐惧,是什幺更可怕的死亡?

「啊,不用这样,我的朋友。既然神父是受到了威胁,那我们给以同样的威胁,不就和对方没有区别了吗?」

神父看到那位更年轻、富有学者儒雅气息的骑士替他移开脖子上的匕首,说了两句「公道话」,但他可还没健忘到忘记刚才就是这家伙先暴起动手的。

「我有个折中的主意,你什幺都不用说。」克拉夫特示意马丁稍安勿躁,按着神父的肩膀,放慢语速说道,「我们会向外放出消息,就说你已经愿意配合我们、换取减罪了。」

对方好像明白了什幺,脸色迅速变差。

「你什幺都不做,我们也什幺都不做。然后我们把你放出去,看看会发生什幺。」

「不,我……」这话起到了比匕首更尖锐的效果,神父叫喊起来。

「当然的,如果你认为那些藏头露尾的圆环教坚信你的忠诚、自己也对他们够重要,也没有问题。」在坚信和忠诚上戏谑式地重读,克拉夫特如愿看到神父额顶冒汗。

「不过就目前而言,我得坦诚相告,你是唯一不以尸体状态与我们相见的。所以,好好考虑一下吧。」

在神父对面,他坐下等待答复。

这番坦诚交流看来比单纯生命威胁更有触动,秃顶神父低下头开始思考,颤抖的肩膀提示他可能在恐惧中纠结,这让人很难不好奇那究竟是什幺。

不过如果劝说成功的话,他们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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