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低级贵族的附庸、骑士的预备役,扈从们还远没有到对土地丧失敏感性的地步,见过植物病害的人一定会对那种饥饿的预兆记忆清晰,假使这种深入土地的异象具有蔓延性,在任何领地都会是一场比战争更为残酷的灾难。
如果这片区域能扩大,迟早会影响到哈德森镇。或者说早就产生了影响,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抱怨林中的产出减少。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回去时候给内务官提一嘴,麦子再怎幺减收公爵也不会少了你小子的口粮。」眼看着气氛又古怪起来,巴罗打断了扈从,强行把话题拉回正事。
「我们是来找异教徒的,说不定就是那帮不敬神的家伙藏在这,才惹得天父降下惩罚。」插着腰瞪了一圈,他转身把土踢回坑里踩平,「都回去,早点准备过夜。」
有点粗暴的态度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或是平日里指挥卫队的余威所致,营地里很快恢复了运作。巴罗站在原地,等人群散去,叫住马丁。
「我们说好是来找异教徒的对吧。」
「没错,就是那个前段时间特别活跃的异教。」不假思索地,马丁肯定了出发时的说法,「你也看到了,他们都敢把手伸进教堂,再放任下去能干出什幺来?」
「那就奇了个怪了。」巴罗盯着马丁,还有似乎也有话要说的教授,像要在他的胸甲上用目光钻出个孔来,「直觉,还有我对你的了解告诉我,这跟我们的来意有关系,但是你又有什幺不方便说的事情没告诉我。」
他指着被填回的坑,在浮土上跺了两脚,「我觉得你没说谎,但肯定和我以为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