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什幺地方吗?」
顺着包裹一层土灰的手指所指方向看去,可以见到不远处一座高出平均水平的尖顶,明确地显示它的身份,「相信我,审判庭的人有时候也会来这边的教堂逛逛。」
「我想六个银币应该会是不错的价格。」
「先生,不管你是什幺来历,用银币侮辱我对天父的信仰都是妄想。」老人看了一眼挂在棚屋门上的圣徽,或许在尤其需要精神庇佑的岗位上,天然更容易产生坚定的信徒。
「我说的不是黑银币。」
「也不行」
「七个,这够你去换个神父经手的新圣徽,总比这玩意好些。」有些莫名的细微瘙痒,像有人拿着一根发丝撩拨后颈汗毛,增加了天气带来的潮热烦躁感、消磨耐心,使克拉夫特本能地想尽快结束这场谈判离开。
握着铲子的手松了松,守墓人感觉椅面似乎有点烫,「您这样让我很为难。」
「不行我就换个地方。」
「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明目张胆地带着什幺从正门出来。」接过带着悦耳金属声的小物件,他起身搬开椅子坐到一边,「另外,你们带火了吗?」
这让人有点怀疑对方失去功能的是两只眼,已经分不清昼夜,「火?」
「算了,就当附赠的,如果待会不敢下去的话记得还回来。」一盏熏黑的提灯被塞到克拉夫特手里,守墓人贴心地帮忙点了火,甚至没有要求必须归还。
克拉夫特没有多在门口逗留的想法,谢过了对方的附赠礼品,快步朝着前面只剩背影的送葬者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