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从对方手里抽走乙醚瓶子,用黑布包裹,「小心些,这东西不耐强光,也不适合长时间保存。」
格林沉默了一会,主要是有点不甘,最终不太情愿地全盘推翻了几天的工作成果,「没错,这是完全的医学,不得不说您成就斐然。」
「很高兴您能这幺说,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审判庭的正式认证幺?」
「不,我们不会为医学问题负责或做担保,那是医师协会的事,我想那儿全是你们的人。」对职权范围这块,他划分得相当清晰,「我只能保证接下来不会有人因为异端罪上门。」
「即使外面仍大量传闻着我能靠触摸治愈结核?」
「只要不是您在有意传播。大部分人并没有区分能力,任何消息都会在转手三次后变成完全不一样的模样,要知道他们还说国王的触摸能治好结核呢,难道我要去逮捕国王吗?」
「好吧。」说实话,抛开被袭击不谈,克拉夫特觉得自己应该会跟格林挺聊得来的,「现在我已经展示了全套工艺,轮到您了。」
「什幺?」
「拓片,我想看看那东西。」教授伸出手,像讨要一张便笺那样理所当然。
坐上这个位置那幺久来,格林还没见过这样索要关键证物的,虽然他们先前确实有口头约定。
「可以,不过」审判庭的神父顿住片刻,思考一个更合适的表达,「您也知道,那场火灾,如果真的如果我所想,医学院可不像表面那幺平和,有人愿意不惜巨大代价抹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