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站在悬崖边缘时会有种纵身一跃冲动那样,意识不受控制地去想像这些量被投入井水的场景,足够把整个文登港送入沉眠。
他看向那个锁着黑颗粒小瓶的盒子,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里面装着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东西。
刚泛起的一点睡意瞬间被驱散了。
「哦,别担心,毕竟它还没熔化,即使化开了也不能保持。」克拉夫特翻转沙漏,取出镜片观察后,递给精神起来的库普。
目前看来提神效果显着,至少前半夜对方是别想在这东西旁边睡着了。
不过也没用那幺久,在沙漏翻转二十余次后,藉助水晶放大镜,克拉夫特首次观察到了改变迹象。
一种肉眼很难观察到的钝化发生在兔血浸泡颗粒的棱角上。他记下一笔,不动声色地把透镜递给库普。
「好像有点变化?」不确定的紧张声音从扈从嘴里挤出,两人的一致判断肯定了变化发生。
太幸运了,就这幺随便地蒙到了?克拉夫特脑中闪过诸多可能,又被逐一否认。如果就是血液那幺简单,那它早该在异教徒体内液化四散。
惊讶中,他取回镜片,看向浸泡在酸液里的那颗。
不同的外形,一样平滑钝化的棱角,酸性试剂里的样本也出现了熔化先兆。
「完全没道理啊……」克拉夫特转向硷液内那颗,三个实验对象无一例外地处于转化中,同步达到了可被观察到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