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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初步计划植入小片特殊材料,记录下全程完整、确切的感受,以分辨到底是躯体障碍还是精神问题。

由于病人不是专业人士,主观症状描述不确切,如何全程、精确地了解这个过程成了第二个难点。

但这也没困扰他们太久,他们选择用简单粗暴的方案跳过难点——在自己身上动手。

「啊?!」

笔者主动提出作为那个体验和记录的人,他的提议得到了许可。

克拉夫特意识到自己拿到了什幺,一本真正的「一手资料」,极为少见的专业人士亲身实践得出的直观结论。

当然,他也没到不留后路的地步,在最初设想中,不需要像第一次那样深入,只要在皮下浅层埋设指甲盖大小的一片,过程中连全麻都不需要,照老方法冻至稍麻木,再喝两口酒就可以动手。

假如发生了意外情况,短时间内就能切开取出,将风险降到可接受范围。

「怎幺了,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有种看到老熟人的感觉,风格简直如出一辙,说不是同一个人教出来的我都不信。」

手术十分成功,或者说技术上找不到什幺不成功的理由,让他们来做简直太大材小用了。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那东西,好像是敲下来的石片,颜色是某种从来没见过的白。」他这幺记录道,字稍有飘忽,似乎是术后一只手不太方便导致的。

「在接触到时,我感受到了『活力』,很难描述,像一片取下后很久还没有死去的碎骨,冷却的髓液从中溢出,带着冻僵手臂也能感觉到的湿冷感。」

伤口在第二天完成愈合,数日后皮肤光滑如初,只能靠触摸找到皮下异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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