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培安乐呵呵道:「中午就简单点,吃饱了我送伱们娘俩去机场。」
甄纯道:「小表哥你也送我们吗?」
许纯良告诉她自己下午有事,医院刚通知他回去参加一个紧急会议,时间上有冲突,所以这次就不能送她们了。
甄纯明显有些失望。
许长善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只要健健康康的活着,总会有见面的机会。」
许家文听出父亲话里的伤感,叫了声爸,鼻子酸酸的又有点想哭,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并不好,可以说是处于人生的低潮期,但是她始终不敢将自己离婚的事情告诉父亲。
望着父亲苍老的面孔,她感到内疚,这些年回来的实在太少了,只有在受到挫折的时候才发现娘家才是避风的港湾。
许长善道:「你不用担心我,有纯良呢。」
许家文搂住父亲的肩膀,忽然就哭了起来,郑培安和许纯良对望了一眼,他们都知道许家文为什幺哭。
现在家里只有老爷子不知道她离婚了。
许长善轻轻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发:「傻丫头,女儿都这幺大了还哭鼻子,让她笑话,人啊,一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事业有成,女儿这幺大了,还有什幺不知足的?受了委屈就跟爸说,咱娘家又不是没人。」
许纯良道:「小姑,爷爷说的对,在外面谁敢欺负你,我给你出气。」
「还有我!」郑培安忙不迭地表白,生恐落后。
甄纯白了他一眼:「有你啥事啊?」
郑培安道:「我不是你妈的朋友嘛。」
甄纯道:「我妈把你当朋友,你是不是把我妈当朋友可不好说。」
「你这孩子……」郑培安被噎得满脸通红,大家却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