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朝打官司也简单。
原告加讼师写的状词,就等于立了案。
衙门必须要处理的,不然冤主闹到州府去,县令都要吃挂落。
「这家伙得了失心疯不成,居然要跟典史作对!」
范安知暗骂一声。
脸色阴沉的接过状子大概看了下。
随后交给经承,冷哼道:「都给大老爷送去!」
等经承捧着文书案卷离去。
刑房这边,经承、散书等,马上议论起来。
一老经承笑了笑对范安知说道:「那帮役好肥的胆子,居然敢跟典史对着干!」
「这不是找死吗?」
范安知哼了一声:「有时未必是他所愿!」
老经承点点头:「范司吏说得是!」
「若不是被逼上绝路,也不至于如此。」
他听着有些怨气:「那马典史也是的!」
「前脚邪教作乱,后脚自己人打起来,这不是给大老爷添堵吗?嫌我们被骂的不够?」
范安知语重心长的道了一句:「机会难得啊!」
表面上看,这是苏陌和周猛两个白役之间的恩怨。
事实上,典史和陈干斗起来了。
同是胥吏的刑房中人,潜意识自是偏向陈干的。
「范司吏,您说陈干能斗得过马典史不?」
旁边突然一把声音插了进来。
范安知扭头看了看。
说话的是卓琅,十多年的刑房老经承,威望仅自己之下,平时和陈干走得倒是比较近。
他淡淡说道:「典史是官,陈干是吏!」
「吏怎幺可能斗得嬴官!」
「这一回,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卓琅嘿嘿一笑:「我看倒未必。」
「大家敢耍两手不?」
旁边一个散书瞪大眼睛:「卓经承,你找死啊?」
「典史的事都敢拿来耍开心?」
卓琅翻了翻白眼:「典史就怎样,又管不到我们头上!」
「再说,谁说拿典史来赌了?」
「我只是赌陈干那家伙,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押陈干无事的,一赔十,押陈干蹲大狱的,十二赔一!」
「无事者上押一两,蹲大狱者上押十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