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停,言出惊人:「东翁有没有想过,招那苏陌为婿?」
薛山闻言不禁一愣,愕然看着董阳荣:「招苏陌为婿?」
董阳荣压低声音的说道:「请恕学生直言!」
「东翁千金……已在苏宅住了许久,虽没真个发生什幺,但若叫外人知晓,定有损东翁与小姐清誉!」
他吐了口气:「苏陌虽出身胥吏,但现在已有官身!」
「且知书识礼,诗词之道,简直天人!」
「小姐看着也对其大有好感!」
「若招之为婿,苏陌敢不死力?」
薛山皱了皱眉头:「只是……只是,他得的,是锦衣卫的官!」
董阳荣晒然一笑,淡淡说道:「东翁怕与之结成姻亲,会遭文官阶层唾弃、疏离?」
「但东翁本就没得到他们的助力,疏不疏离,又有何干系?」
薛山沉默下来!
清癯威严的脸上,露出纠结之色!
现在是得不到文官阶层多少助力,提携。
但一旦升到州府,价值极大提升,自有乡党、朋党前来。
若与苏陌结亲。
哪怕能升上去,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再进寸步!
董阳荣见薛山迟疑,猛的一咬牙,加重语气:「东翁!」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若无现在,何谈将来!」
薛山猛的一拍案桌。
坚硬的枣木案桌,竟瞬间化作齑粉!
「先生教训的是!」
「本官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