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女帝是没脾气吗?
最后只能捏着鼻子,同意对池无泪的任命。
等退出立政殿,回内阁,王灏很自然找到了萧渊公房。
两人相视许久,苦笑无言。
最后还是王灏叹了口气:「萧首辅,我等是不是中计了?」
萧渊苦笑道:「这还用问?」
两人又沉默起来。
本就觉得,陛下突然把张恒和申德调离京城,外出巡视,有些古怪。
想不到钩子竟留在这里!
王灏沉默片刻,最后叹了口气:「想不到那邹厚,竟是天母教之人所假扮!」
「怕陛下早有觉察,难怪这次袁兴道……」
萧渊马上摆摆手:「王尚书慎言!」
旋即,表情凝重起来,压低声音道:「天母教这等蝇营狗苟手段,终究上不得台面,不足为虑。」
说着,他吐了口气,表情苦涩道:「陛下这次……真的让老夫……甚为意外。」
王灏沉默片刻,最后苦笑一声:「其实这样,总比太祖……」
他没说下去,话锋一转:「我等也可真正的安心做事了!」
萧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太祖晚期,可是杀得朝堂上人头滚滚,百官噤声!
武太宗也差不到哪里去!
本以为,在群臣苦心教导下,总算出了个仁厚太子,等太子登基,朝臣就可以过上好日子。
结果一场玄武门事变,女帝登了基!
女帝武力值更胜太祖、太宗,还是如此形式的登基,试问群臣哪能不惧!
人人自危之下,谁还真正替朝廷做事?
大武各地,天灾人祸不断,朝廷对地方掌控力不足,主要原因便是在此!
如今女帝懂得玩弄权术,说不定反是好事。
总比女帝恼羞成怒的,上朝提着刀子,随时要砍人的好!
……
孙子兵法实战成功,女帝心情很是不错。
得找人分享。
这人,肯定不可能是身边那些愚鲁太监、宫女。
正准备换上常服出宫,顺带看看苏陌是怎幺教堪舆师绘制舆图。
自家男……国师的本事,总不能别人学去,朕这个弟子反而学不到!
正当女帝要回后宫乔装打扮。
突然殿外侍卫来报:「启禀陛下,兵部尚书钟大人求见。」
女帝微微一愣,只得又坐回龙椅:「宣!」
身材高大魁梧,国字方脸上,向来表情严肃的兵部尚书钟隐,愤愤的快步走入立政殿:「臣叩见陛下!」
女帝:「钟爱卿平身!」
「爱卿有何事见朕?」
钟隐一听,看着更加来火,哼了一声:「先前安五到兵部职方司,调走一百堪舆师。」
「臣听职方司官言,安五乃奉陛下旨意行事,他等不敢阻拦!」
「臣不解,因此前来请问陛下,此乃何故?」
女帝一听,顿时头疼起来。
这兵部尚书,性格刚正耿直,不群不党,最是看重规矩。
职方司乃兵部下属机构,按照道理,就算自己要调用职方司的人,也得经兵部行事。
如果调用一两人,说不定钟隐还会忍下来。
现在几乎把职方司的堪舆师全部调走。
难怪钟隐气势汹汹的前来讨要说法!
女帝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安伴伴确实是奉朕的旨意行事。」
钟隐马上沉声问道:「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