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召见,感激之言不便多说,还望大人见谅!」
章羽拇了授胡须,点头缓缓说道:「我等臣子,自是以圣事为重。」
「苏大人赶紧去吧!」
苏陌步入后堂,果然见到女帝黑着脸在后堂等着。
不等他说话,女帝便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大理寺公堂之上,动手伤人!
苏陌警了一眼女帝好感度。
哎!
没降!
他装着一脸无奈的说道:「卑职不是没办法吗?」
「何衡那厮,带人私闯卑职封邑,挨打不正常?卑职免得大人难做,干脆给他一脚得了。」
女帝脸色缓和了些,还是哼了一声:「那也不应该公堂之上打人!」
「就等着王家人在朝堂上参你得了!」
苏陌眉头微微一挑:「卑职就算不打何衡,王家不一样使人参卑职的不是?」
女帝瞪了苏陌一眼:「这般伶牙俐齿,能言巧辩,难怪公堂上王尧都说不过你!」
「这叫没办法?」
女帝扬了扬手中的周报:「这又是何意?」
「竟敢造谣王尧与那何衡有断袖之癖,还想把王尧与那何衡关在一起,同监共寝!」
女帝说着,嘴角忽然微微往上一弯,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居然还作了歪诗,什幺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王何每一天!」
「你想把王家人都气死吗?」
苏陌连忙说道:「卑职说了是误会,王尧也承认了的,大人你可别乱说!」
女帝把脸一板:「反正在公堂上打人就不对!」
「若不加以惩治,日后更无法无天!」
「哼!朕要罚你俸禄!」
「除非—」
苏陌下意识问:「除非如何?」
女帝马上说道:「除非你把那诗词,正正经经的吟与朕一听!」
苏陌哭笑不得,稍微思量了一下,最后选择了那首耳熟能详的:「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女帝低声缓缓的重复了一遍,
最后哼声道:「这倒正经许多,但听着如深闺怨妇一般,远不如石灰吟铁骨铮铮,英雄气概!
「这诗以后不许跟任何人说!」
停了停,女帝又连忙解释一句:「嗯—-朕是怕传出去,王家更对苏郎恨之入骨!」
苏陌只能点头应允下来:「大人放心!卑职定不会再与外人道!」
女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指了指周报:「这便是你说的报刊?」
「其中可有深意?」
她总觉得其中有问题,但一直想不明白,干脆直接问苏陌这个「帝师」好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回!
苏陌迟疑了下,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最终说道:「大人别小看了这份报纸!」
「这可是卑职与王家斗法的关键武器!」
女帝一听,顿时然:「这是与王家斗的最关键武器?」
「跟门阀世家争斗,靠的不是苏郎创造的拼音吗?」
苏陌:「没规定武器只有一种啊!」
女帝.—·
苏陌马上又解释道:「大人也看到了,王家未必真的仁义礼信!」
「之所以绝大部分人,都觉得五姓七望德行高上,只因他们掌握了舆论权而已!」
帝师终于主动授课了!
女帝不自禁的坐直身体,沉声问道:「何为舆论权?」
苏陌想了想:「简单来说,就是发声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