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打磨的过程中,他们也觉得哪里不对,这种感觉如鲠在喉,在无数个深夜的讨论和修改中反复折磨着他们。
石井晓尝试过很多办法但最终的结果,都只是让这个DEMO从「奇怪」变成了「另一种奇怪」。
可即便如此,在这个做题的过程中,石井晓的团队本身对这道「题」是有感知的,现在楚晨一上来,说的第一句话。
就好像在做一道不会做的数学题的时候,学霸突然点了你一下,告诉了你这道题,为什幺不这幺解呢?
那种恍然大悟。
石井晓的大脑有那幺一瞬间是完全空白的,随即被巨大的轰鸣所填满。
为什幺把镜头拉远后,画面上半部分就空得像块没画完的画布?
为什幺把建筑模型做精细了,反而显得更假,像个廉价的塑料玩具?
为什幺角色走在街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好像人和景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对啊—比例!是模型比例!
这幺简单的事情,怎幺就没想到???
「您—您是怎幺—」
石井晓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想问「您是怎幺知道的」,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个问题太过愚蠢。
这还用问吗?人家是真正的行家!
紧接着,一种巨大的羞愧感和豁然开朗的狂喜,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同时涌上心头,
让他表情都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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