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很好玩吗?”
“什么?”
“很好玩吗?这个东西!”
“是很宝贵。”“比那个燕子蛋还宝贵吗?”
“不好比较。”
“呜……”
“帮我点灯!”
“嘤!”
院中树下,石桌上亮起一盏莲灯。
林觉坐在桌旁,拆开信纸。
“哗……”
先拆开的是大伯寄来的信。
“吾侄林觉……”
虽然是这么写,不过大伯并不会写字,堂兄也写得很差,很显然这是大伯请人代写的。
不是那位严姓客商就是村中的舒姓子弟。
信中说,大伯的身体已经养好了,说和以前一样,不知是真是假,大伯闲不住,也戒不了干了一辈子的活,始终还是要经营自家田地,而林觉托人带回去的银子他们已经收到了,说家中不缺钱,让林觉不要再托人带钱回去。
林家本就在舒村的边缘,后面没有人家,舒姓主动给他们让了地,好让他们在后面又起了两间新房。
堂兄娶了妻,是横村的汪家女子,很会经营家中的事情。
横村人擅长做生意,在她的帮忙下,堂兄也做了一点小生意,只是去年天下不太平,运气也不好,没赚没赔。
今年春天,堂兄有了个儿子。
汪家德高望重的汪老先生亲自取名,叫做林平,意平安,平坦之意。
信中的口吻并不固定,而是来回变化,使林觉能够想象到一人坐在桌前提笔书写,大伯和大娘站在那人身后,你一嘴我一句的画面,而信中偶尔又有几块涂抹掉的黑斑,比错字要长一些,又使林觉想象到大伯大娘的争论,一人说此话该说,一人又觉得不该说。
因这些细节,这封信都变得生动起来。
林觉时而感慨,时而又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