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很黑,要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有人站在那里。
何况田苗长的最为瘦小,更加看不见了。
“嗯。”田苗点头,快步往那里走去。人过去后,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拍了拍衣服,往外面站了些。
大家动作熟练,显然这么做不是一次两次了,都很有默契了。
田苗刚刚走到阴影处,齐他们腰高的草丛里就走出几个打着手电的大人。
那些到他们腰高的草丛才不过到大人们的小腿处,是以大人们来的很快。
几个中年妇女各自上前一把搂住自己的孩子,安静的荒草地一下子就响起了许多的声音。
“怎么样?怎么又跑这里玩来了。”
“你这小子怎么就是不听话,让你少来这种荒凉的地方玩,就是不听。”
“你说说你一天天的多野,天都黑了还在外面玩,还让我们到处找你。”
“走跟我回家去。”
“快点,别磨蹭了。”
中年妇女搂着自己的孩子就往荒地外走,而打着电筒的中年男人则默契的没上前,只是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照路。
更重要的则是用明亮的灯光在自己孩子身上寻索着,观察着,就是那些搂着孩子的中年妇女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孩子身上是否有明显伤口。
被这样小小翼翼的对待和温和的责骂,几个小伙伴有致一同的无奈看向对方,然后都安静的跟着自己父母往前走去。
大人们都默契了忽略了那躲在阴影处的田苗,以及那空地上六张显眼的椅子。
什么都没问,却更加大声的责骂自己的孩子。
人群来的快,去的更快,很快荒芜的空地就只剩下了田苗和她的背包以及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