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年前,我用一指,刺穿你的额头,让你的伤势四千年不愈。这一指,折磨你四千年。”
许应向玉京城外走去,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淡,“你用瑶池仙水治愈了道伤,但这一指同样也烙印在你的头脑中。当你被仙印摧毁一切时,我的这一指神通,保留了你的一丝残魂。”“阿福,你输了。”
许应站在神桥上,遥遥挥手,“我做了四千年的白痴,但你还是输了。”
玉京城的天坛废墟上,徐福跪在地上,眼中两行眼泪滚落下来。
凤仙儿站在他的身边,见状不知所措。
突然,她醒悟了什么,又惊又喜,看向徐福。
徐福的脑袋依旧破开一个大洞,脑袋里依旧空无一物,只剩下一团光,但却像是渐渐有了一丝生机。
凤仙儿带着他离开昆仑,返回九嶷山的梧桐树,定居下来。
梧桐树下,是一座荒坟,里面埋葬的不知是谁,也无人来拜祭。
凤仙儿居住在梧桐树中的宫阙中,四周群山中的鸟兽前来参拜,也有炼气士前来求学。凤仙儿传授他们功法,唤醒鸟兽的太古血脉的力量,渐渐在九嶷山上扎根下来。
她身边的这个脑袋里只剩下一团光的年轻人,被九嶷山附近的鸟兽和炼气士称作傻子阿福。
傻子阿福经常去树下的荒坟边坐下,一坐就是一天。
他也不修炼,也不听讲。
“你既然是利用我,那么为何还要留下一指神通,保我性命?”
阿福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仰面躺在坟头上,双手垫在后脑上,心中默默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朋友……”
昆仑玉珠峰上,残砖断瓦凌空飘浮,在空中相互叠加融合,废墟中古老的神殿在浩瀚神力的干预下,像是时光逆流,让曾经辉煌的建筑重现往日的景象。
许应和元未央来到玉珠峰,恰逢其会,便见白玉为阶,玉石铺道,在他们前方哗啦啦不断堆叠堆砌。
他们上山,沿途玉石道路便一路铺到山上去。
陆吾跟在他们身后,窜来窜去,呼喝连连,将山间各种危险逐一清除,时而从山涧中抓来一具冰封的老尸,时而轰碎天神的头颅。
越是接近山顶,祂便越是卖力。
蚖七和大钟也跑过去,与祂一起卖力的铲除山中危险。
“七爷,咱们这样献殷勤,是否落了行迹,会被人嘲笑咱们下作,讨好西王母,哄骗一些宝贝儿?”大钟有些不安,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