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瞥她一眼:“这是他们的污蔑!”
喜悦试探道:“有没有可能不是污蔑呢?我飞升仙界后不久,便听说你风流倜傥,与好多有权势的仙子勾搭不清,还是元君的面首……”
许应冷哼一声,道:“我又不英俊……”
喜悦笑道:“师尊这会儿是个少年,但师尊那时二十许岁年纪,虽然面色不白,但器宇轩昂,仪态不凡,英姿飒爽,有着白面男子没有的阳刚之气,别有一番韵味。”
许应面色稍微缓和一下,温言道:“我长到二十许岁,会变成这幅模样?你没有拍我马屁?”
喜悦摇头:“弟子所言属实,绝无假话。否则,元君与其他女仙王如何会对师尊青眼有加,另眼相看?我听说你进入元君府邸,都不需要通报。可见做面首一事……”
“面首一事,休得再提。”许应断然道。
灵思忆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许应恶狠狠瞪她一眼,正色道:“修成仙君,需要一个世界般庞大的领地,这是靠软饭就能换来的?你们高估了我的美色,也低估了元君等女子。”
喜悦欲言又止。
灵思忆笑道:“换做我是元君的话,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我喜欢这一口呢?”
喜悦凛然:“女妖精想做我师娘!”
许应打量这根自己打造的发簪,询问道:“我把发簪交给你时,是否对你说过什么?”
喜悦想了想,道:“你那时将这根发簪插在我头发里,说了一句将来还我。”
许应闻言,心中微动,仔细打量发簪,并未发现发簪上有刻字或者烙印之类的东西。
他尝试着用元气祭入其中,只见发簪轻轻飘起,在发簪垂下的红宝石中有着一连串文字浮现出来。
这是一篇经文,刻的是六秘祖法。
许应微微一怔,查看这些六秘祖法,他已经觉醒六秘祖法的记忆,对祖法自然并不陌生。
不过发簪中刻着的六秘祖法,与他所学的六秘祖法有着小部分差异,许应仔细阅读,比照,差异的地方除了遣词造句有些不同之外,还有一些细枝末节上有所不同。
发簪中的的六秘祖法,更具古韵,简练,晦涩,而许应父亲传授给他的六秘祖法更加便于理解,便于修行。
发簪版的祖法有些细枝末节,在父亲传授的祖法中消失不见,进行了改良。
许应睁大眼睛,低声道:“我如果要刻六秘祖法,肯定不会刻古韵晦涩的祖法,而是刻父亲教我的那一版。那么,我为何要在发簪中留下这样一版六秘祖法?这版古老的祖法,来自何处?”
他是幼年遭逢大变,昆仑被毁,许家坪被夷为平地,从那之后便与父母分离。他不可能弄到如此古老的六秘祖法。
“也就是说,我其实是在仙界得到的六秘古法。”
许应眼角跳动一下,将发簪收起,喃喃道,“昆仑许家坪的六秘,并非我父所开创。开辟六大彼岸的,另有其人。”
他不自觉想起布衣武帝沈落的话,沈落曾说,他曾经去过彼岸,被困在那里,发现六大彼岸皆是一人开辟而出。沈落曾在那些彼岸,看到过此人开辟彼岸留下的痕迹。
“难道是这个人,命一个仙人专门下界,把发簪交给我,用我娘的消息,胁迫我上界?”
许应心中默默道,“我上界之后,应该没有见过娘亲,而是在此人的安排下,广结仙界大人物。此人在悄悄提拔我,让我在短短三百年时间,便达到别人梦寐以求的成就,修成仙君。此人,到底是谁?”
此人掌控了娘亲的性命,胁迫他必须飞升仙界,听从其人调遣!
许应心中有些怅然,他不知道许家坪的祖法传自哪里,他流落在外时,只是一个惊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