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轩微微颌首,此议为正理,不管风海洋是当真退去,还是躲在了暗处,都要设法把钧阳壶找了出来,只要得了此壶,进退便是由他们说了算。
洛清羽问道:“那沈道友该如何?”
沈长老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无有再战之力,其实这比杀了他更是麻烦,他们若是丢下他不管,风海洋只需遣得一魔头就能置其于死地,可要是照应,则需分出人手来,更是不妥。
钟穆清淡淡道:“我倒是有一法,就不知道沈道友愿不愿意。”
沈长老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先是看了看张衍,见后者点头,便颤巍巍站起身,拱手道:“在下法力不济,不便拖累各位,愿意就此退出斗剑。”
霍轩见沈长老如此懂得进退,也是点了点头,他略一沉吟,从袖囊中取出一枚玉符,递了出来,和颜悦色道:“沈道友,日后广源有何事,你可拿此符来溟沧寻我。”
沈长老把袍服一理,上前几步,恭敬接过,稽首道:“多谢霍真人。”
他从袖囊中取了几张符纸,分别送到了各人手中,道:“此是我广源符诏,不定对诸位有用处,还望笑纳。”
霍轩等人虽都是收下,但也看得出他们不过是客气而已,并未真正把这些符纸放在心上。
沈长老最后走到张衍面前,双手奉上一沓符纸,道:“张真人,蒙你照应,在下无以为谢,唯有奉上这些个法符,望能助得道友。”
张衍伸手一拿法符,却是心中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地接过,道:“沈道友保重,待我斗剑回转,当登门拜访。”
沈长老后退一步,团团一揖,道:“诸位道友,告辞了。”
他将符诏取出,嘴中念动法诀,才过片刻,只觉浑身一虚,躯体之中霎时变得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