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连连点首,目中亮彩涟涟,道:“好好,有我儿相助,想必你阿父就可安枕无忧了。”
此时一名婢女小心走了过来,至她身边,轻声道:“夫人,惠玄道长来了。”
赵夫人美眸一亮,道:“快请。”
少顷,外间人影一晃,进来一名身披鹤氅,薄唇鹰目的老道人,此人额上纹路深刻,双眉细直,两鬓似裁,只是身形虚幻不定,脚下一团云雾,显是元婴法身到此,到了堂内后,他瞧了一眼,道:“巽儿也在此处么?”
杜时巽面对位老道,却是不敢托大,收敛了身上锐气,抱拳道:“见过姨夫。”
惠玄老祖嗯了一声,道:“那却正好,我正要寻你。”
杜时巽道:“姨夫可有什么话要吩咐。”
赵夫人笑盈盈道:“真人不妨坐下再言。”
惠玄老祖颌了下首,到客席上坐了,这才道:“巽儿,你可有意下任执掌之位?”
他如此直白地问出,非但赵夫人怔住,杜时巽也是有些惊疑不定,迟疑道:“姨夫这是何意?”
惠玄老祖淡淡一笑,道:“你无需回我,我只告知于你,锺台经前二次龙柱之会,已是元气大伤,就算用时百年,也未必能尽复旧观,今后势必要借重派外或是下宗修士,你若有意,那签契一事主持,需设法争了过来,好留有用之才为你所用。”
赵夫人蹙眉道:“那事向来是燕长老主持,巽儿前去插手,会否惹其不快?”
三月之后,就是龙柱之后,只是锺台为防那些派外修士出工不出力,是以需事先签下法契,好令其与轩岳死拼。
惠玄老祖哂然道:“都什么时候了,此为最后一场龙柱斗法,若是再败,轩岳并吞锺台当是为期不远,而派中只有巽儿与那容君重有一斗之力,是以该争就争,不必顾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