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有一点造化之灵是比不了我等的,那便是伟力正主在我处,只要出力牵引,却有较大可能先行拿取到道法。”
那道人虽然散去伟力,但也一定是期望大德这一方能够在与造化之灵的对抗之中胜出,因为只有如此,其人才有可能恢復过来,所以可以说服其人主动出力。
鸿翮道人言道:“此人若如道友所言,连自身定名都是不知,要找寻起自身道法,却是十分不易为。”
张衍点了点头,这確实是一个问题。
曜汉、鸿翮二人当是认识这位道人,可却偏偏不言其人名讳,这不是避忌,而是无法说了出来。
更关键的是那道人自己也是不知。
名即是道,既是自身根本,同样也是证明自身存在的一种方式,
不是没有分身无数,各以**名而称的大能,但若是其本我仍是维持一致,那就仍是一人,彼此没有区別,不过只是出於一种变化罢了。
而要是本我不同,就像是造化之灵那些超脱出世的借托之身一般,就完全成了一个单独个体了,於是各有定名,可这同样也是分去了正身的力量。
而似那等声称无以言述,无有定名,难作想像之辈,要是真如其所自称的那般,那么只能说是完全脱离了规序的存在。
无有规序,万世万事此辈对来说也就无有意义了,此辈也同样无法影响到万事万物,如此大可以视之为不存。
实际上无论此辈被描述得多么伟力无上,描述本身就依旧是有名存於下层之中。
因为若此辈真是这般了得,那么世间连对其的描述都不会有,越是去描摹堆砌,越是反过来证明其伟力远没有那么宏大,所以试图以这般空洞的方式让人理解其之伟力。
陵幽祖师曾言,可以渺远,又可近人,其实便是说出了更上一层的道理,你既可位於高渺於无上的境地,远远脱离诸世束缚,同时又落在万物之中,可使世间眾生为之亲近。